应了一声,自顾自地看着卷宗。
“父皇为什么要给突厥可汗封号。”
“因我们的父皇是天可汗,他能够颉利一个体面,自然也能给西域的其他国君或者别的可汗一个体面,这是天可汗的包容,也是大唐的气魄,让他们知道只要俯首称臣,就能够给予体面。”
李慎道:“突厥人也是天可汗的子民。”
“题解开了吗?”
听到皇兄冷淡地问话,两个弟弟迅速低下头,接着抓耳挠腮地解题。
颉利的丧事大唐承包了,一路送别的突厥人不少,杜尔亲自下葬了这位叔叔。
这件事过去第二天的夜里,漠北使者几人在长安喝得伶仃大醉。
一个人影在后方缓缓跟着。
那漠北人的言语中还在议论颉利,殊不知这两人身后有个人越来越近。
夜色很黑,大雪还在落着,等到几人来到一处小巷解手。
一柄弯刀自黑暗中来,一个黝黑的身影将这几人砍倒在地,酒醉的几人只是传来几声叫喊,便淹没在了风雪里,血在雪地里没法流淌,缓缓渗入雪中。
阿史那杜尔拿过他们丢在地的酒壶,灌了一口酒水,看着砍倒的几人开始忙碌起来。
翌日,天刚刚亮,阿史那杜尔将几颗人头挂在马脖子,策马出了长安城。
长安城前的守军见状连忙去通禀。
刚给颉利收拾完丧事的苏定方得知消息,当即朝着阿史那杜尔离开的方向追了下去。
一直追到渭水河边,这个突厥人已经过了桥。
苏定方带着一队骑兵,与他隔河相望,“杜尔!你这是做甚!”
阿史那杜尔晃了晃手中的人头,大声道:“这是突厥给漠北的战书,与大唐无关!不用你们管了”
他的话语从河对岸传来。
苏定方大喊道:“你不觐见天可汗了?”
杜尔大声道:“等突厥灭了漠北,再来见天可汗。”
言罢,阿史那杜尔发出突厥人特有的呼喊声,孤身一人一骑带着人头,一路北。
“将军,我们还追吗?”
苏定方望着杜尔离开的背影,又看看一里外的木桥,道:“现在过河,追不了。”
“那朝中那边,该如何禀报?”
“如实禀报。”
“喏。”
苏定方催促身下的马儿往回路赶去。
京兆府尹李道宗在长安总算是找到了尸体,确认昨晚没有再死其他人,只死了几个漠北薛延陀的使者,也匆匆去向朝中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