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
“你从来不会与孤争执。”
注意到殿下的目光,宁儿低着头道:“奴婢怎敢。”
李承乾脱去鞋子走入自己的寝殿,道:“宁儿姐以前还会告诫孤,现在越来越少了。”
宁儿也脱去鞋子,跟着殿下走入殿中,低声道:“只要殿下安好,对奴婢来说就是万幸。”
看着太子殿下背影,她连忙又道:“是殿下越发懂事了,非是奴婢不再告诫了。”
李承乾双手背负,看着窗外的景色,殿内沉默良久。
宁儿穿着淡蓝色的长裙,双手放于腹前,又道:“殿下的成果自然是殿下的,满朝文武都清楚,可名义又是陛下的,太子殿下不能去争,与其说是禁足惩戒殿下,不如说是陛下与皇后在保护殿下。”
保护?科举,互市,皇帝的权力越来越大,树敌也会越来越多。
从朝中反对科举糊名开始,便有了苗头。
往后要面对这些狂风骤雨的人也自然是父皇。
李承乾双手放在窗台,点头道:“谢宁儿姐开导。”
“奴婢应该的。”宁儿又是行礼道:“殿下们该醒了,奴婢去准备午后的水果。”
“嗯。”
太子殿下只是应了一声,目光还看着窗外。
宁儿走到殿外,重新穿好鞋子,来到前殿将胡瓜与桃子都切好,而后重新冰镇。
等殿下们睡醒之后,吃一口冰镇的水果,是一件很痛快的事。
小福拿着一把小刀熟练地切着胡瓜,低声道:“宁姐姐有心事?”
宁儿忽然一笑,道:“殿下长大了,想得事情越来越多了。”
“小福不懂这么多,只知吃好睡好才是最好的。”
看着这个傻傻的丫头,她哪里知道太子殿下现在面对的是个什么局面。
东宫的绝大多数人都是不知道的。
贞观八年四月过去了,科举考试在一场雨就要到来之前,结束了最后一场考试。
赶着天空阴沉就要下雨,监场的夫子们将所有的考卷都收了来。
裴行俭走出朱雀门,便遇到了一群学子正在笑谈着。
顺着众人的目光,就看到刚结束考试有两个学子正在朱雀门外打架。
“听说了吗?这个李义府其父是个县丞出身。”
“偏远之地的县丞罢了。”
“他非要将自己与吾等相比,真是不知本分。”
裴行俭听着他们讨论一个人的家世出身,便准备快步离开,这些世家子弟喜用家世对一个人评头论足。
河东裴氏到了自己这一支,早已落寞,眼下不想掺乱,想快步离开这里等待科举结果。
又看了眼不远处正在打架的李义府,此人尽管被打得口鼻出血,但依旧没有停止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