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回头看去,见到母后与其他几位妇人走在一起,似乎在议论着,时常还有妇人看向自己。
也只好把目光收了回来,她们与母后应该又在议论东宫的婚事了。
只是这件事八字还没一撇,母后与亲眷们谈话也都是滴水不漏,讲话周全的。
她们并不能从母后的口中得到些许话语。
也只有母后陪着爷爷走动,还能让爷爷看看他自己的女儿们。
李泰低声道:“爷爷年事已高,弟弟近来想给爷爷准备拐杖。”
李承乾道:“不用急,爷爷还用不。”
“早晚要用的,弟弟让人去寻好的紫木了。”
都是弟弟的孝心,作为皇兄也不好说什么,面向众人,李承乾道:“恪弟在洛阳治水,不能来长安赴宴,孤代恪敬诸位。”
一群少年人又是纷纷拿起酒碗。
相比于叔叔辈的放松,子侄辈的人纷纷正襟危坐,坐得很板正。
不是因他们的家教有多好,而是这位太子殿下的谈吐言行太像一个大人,各家家父都叮嘱过,这宗室之中,谁都可以得罪,唯独不能得罪太子,至今为止得罪太子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又或者是因一种与生俱来的气场,将这些孩子们压制得死死,就连平日里较为活泼的魏王李泰,在太子殿下身边,还不是恭敬不言。
子侄一辈中也就李崇义稍稍放松一些,他领着一个人而来,道:“殿下,这是景恒。”
跟在后方还有一个女子,这个女子面色端正,安静地欠身行礼。
李道宗的儿子李景恒介绍道:“太子殿下,这是在下的妹妹。”
李承乾看了她一眼,笑道:“入座吧。”
景恒行礼道:“是在下来晚了,特来请罪的。”
李承乾摆手道:“都是自家兄弟,不用多礼,坐吧。”
“谢殿下。”
“在孤边安排座位。”
“喏。”太监闻言当即命人搬来了矮桌,让崇义公子与景恒兄妹坐在太子边。
李承乾注意到景恒边的女子,应该说是自己的堂妹,而且这个堂妹有些特殊。
如果辈分没有错的话,她就是史书吐蕃与大唐几次智谋与战争中较量中的那位女子,也就是历史的文成公主。
看着也就十一二岁的年纪,倒是礼数很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