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帝的意志下赢得了战争,他人的言语不能威胁孙儿的行为,孙儿大可以不理会他们。”
“与你谈话,总是能比辅机他们畅快。”
“舅爷说笑了,孙儿还有很多需要与舅爷讨教。”
高士廉站起身,从屋内的桌案拿出一封书信,他低声道:“这是太原送来的书信。”
李承乾接过舅爷的书信,还未打开看,却听舅爷又道:“洛阳不比关中,洛阳的地界有不少的人家的亲眷在中原各地,这一次洛阳死了太多人,有很多农户只是与洛阳的亲眷有关系,有些人就遭受了门阀的刁难。”
看着书信的内容,李承乾沉默不言。
高士廉低声道:“就像温彦博说过的,有些人翻身之后就会想着兼并土地,为后世子孙谋求福祉,这是绵延千百年来的规矩了,以至于如果一个人身居高位之后,不想着用手中的权力与银钱不去兼土地,他就会被冠不孝子孙的名头。”
“这世被兼并的土地又何止洛阳一处,温彦博虽说是个老迈的人,也是个守旧人,他还是能够从中帮助殿下思量局势的,老夫虽不在朝中任职了,可在外面的门生旧故不少,他们也会给老夫送来消息。”
李承乾看完这封书信,沉默不言,洛阳一事的影响远远没有这么简单,许多寻常乡民,他们与洛阳都有亲眷关系,而这些人被门阀刁难或者欺凌。
“前些天,老夫也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了。”高士廉抚着花白的胡子,缓缓道:“记得是温彦博与老夫说,现在李唐与门阀是结仇了。”
看眼前这个太子的神色并不好看,高士廉叹道:“老夫虽年事已高,在各地名仕与当年的门生旧故之间也能说几句话的,现在洛阳正在重整,而且由太子殿下指导洛阳建设,如果这些农户没处去了,或者是被门阀欺凌,他们都可以去洛阳谋生,或者是迁居来关中,这里有他们一口饭。”
李承乾并没有因此恼怒,而是平静地放下书信,道:“这是一个争取人心的好机会,孙儿会让人在洛阳各地张贴布告,宣传关中以及洛阳的建设,吸收更多的人口。”
将危机转化成一次机会,高士廉抚须笑得很开怀,抚着桌子笑了好久。
笑声回荡在院子内,他老人家低声道:“老夫有这般的大外孙,他现在还只是一个太子,真是老天不长眼。”
李承乾失笑道:“舅爷说笑了,这和老天没有关系。”
“也对,也对。”
“多谢舅爷指点,关中建设刻不容缓,孙儿就先回去了。”
高士廉叹道:“去吧。”
这个时代的人有这个时代的人生活的方式,眼前也只能改变一方土地的人而已。
再有一天就要开朝了,一家人正在吃午饭,安静的崇文殿外,偶尔有一阵冷风吹过,一群弟弟们坐在一起,正安静用饭,偶尔有筷子碰到碗的动静。
李渊坐在座,抿着嘴正在吃着芹菜。
李承乾吃着一张饼,就着一些腌萝卜吃着。
“皇兄,弟弟也想学箭术。”
听到一旁的弟弟试探着开口讲话,李承乾道:“为何要练箭术?”
李治看了看皇姐道:“姐也在练箭术。”
李丽质也夹起一些芹菜,放入碗中,道:“等姐姐学会了,教伱就好。”
饭桌,李承乾看到了李慎与李治之间的眼神有交汇,这些孩子的心思如何?一想就能明白。
现在李丽质与东阳开始练箭术,弟弟妹妹都想跟着一起练。
怎么?东宫还要开设一个箭术班?
李承乾道:“练箭术需要刻苦,如果没有太好的天赋,孤吃过的苦头你都要吃一遍。”
“弟弟不怕苦。”
听他回答得这般果断,以他的心性,以及养只鸭子,现在就有些半途而废的架势,不见得箭术也能持之以恒。
这并不是小瞧他,而是李治的天赋就与箭术没有关系。
可能只是一时兴起,过些天吃了苦头之后,就会放弃了。
李承乾道:“爷爷,孤这些天要忙着朝中的事,她们的事还要爷爷多多照看。”
李渊的牙齿越来越少了,年刚过七十,如今七十有一岁的老人家白发苍苍。
他老人家年轻时没有养好身体,现在咀嚼食物都很费劲。
不过爷爷亦是箭术高手,这是听李绩大将军说过的,而且是个不世出的箭术高手。
李渊笑呵呵道:“承乾你放心忙朝中的事。”
“嗯。”
用罢饭食,李承乾回到寝殿内,换一身较为轻便的衣裳,出来的时候,就见到了弟弟妹妹从高到矮,站成了一排,正在学着拉弓。
见到李治与李慎拉弓的模样,李承乾错愕一笑,又觉得他们赌气的因素更多一些。
东宫太子出了皇宫,又去咸阳桥钓鱼了。
薛万备与往常一样,带着队伍护卫在一旁,李承乾将鱼线抛入河中,太子殿下喜钓鱼,将鱼线放入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