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片林,再种一片,土壤倒是越来越肥沃了。
梨树,石榴树都试过,还有胡杨树。
有些树种活了,有些树种了又死了,对此郭骆驼也只是让人们多去尝试,二十年过去了,不如再来一个二十年。
能够让犯人去西域种树,而不是人头落地,李承乾心中暗想着朕这个皇帝也算是很仁慈了吧。
相比历朝历代,与到处杀人的皇帝相比,朕太圣明了。
关中的确找不到足够的空闲劳动力,但辽东与河北还是有很多劳力能够利用的,反正朝中会给工钱。
李承乾迟疑道:“两位尚书可以回去拟定章程,如有什么需要帮忙你们可以知会青雀与恪弟,朕的这两位弟弟相助工部与民部。”
言至此处,两人就可以离开了。
但褚遂良还站在原地,他躬身道:“陛下,臣还有顾虑。”
李承乾轻描淡写道:“朕有钱。”
这句话听着确实很提气,多少年了……自贞观一朝极度紧张的朝堂而言,现在的朝中真是太富裕了,多么提气的一句话,真是久违了。
褚遂良至今记得,当初的没钱二字。
“陛下,臣的顾虑不是银钱。”
李承乾神色有了几分不悦,将茶碗放在桌。
褚遂良注意到陛下的神色,连忙低下头,即便陛下不悦,该说的还是要说,言道:“陛下,一旦运河疏通,漕运建设完成,中原的新罗婢会越来越多的。”
一听新罗婢,李承乾抚着额头道:“怎么?新罗女人是逃荒逃到中原来了?”
“回陛下,如今中原各地的新罗婢已有不少,臣以为此风不可助长。”
如果是许敬宗在这里,就没有这么多顾虑。
褚遂良办事没有许敬宗那样雷厉风行,好在周到。
李承乾低声道:“有时候朕也很烦恼。”
“臣失言,但望陛下思量。”
李恪道:“新罗的确是个很贫瘠的地方。”
臣子就是给皇帝解决麻烦,难道臣子能力不足也是皇帝的问题,那这皇帝还能不能当了?
李承乾道:“既然意识到了问题,就要解决问题,朕认为只会提问题的风气,也不好。”
褚遂良神色惶恐,行礼道:“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