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大床扑来。
然而,来到床边,却见往日早就醒来的老头此时双眼紧闭,平躺在被褥里,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
无由来一股寒气朝刘季袭来,已经重燃火盆的屋子,居然冷得他狠狠打个寒颤。
“老师?”
刘季探出手,戳戳老头肩膀,邦邦硬。
刘季吓得倒吸一口凉气,赶紧缩回手。
顿了片刻,不敢置信的弯腰在老头耳边大声喊:“起床啦!”
然而,老头再也没有突然跳起来给他一爆栗。
刘季有片刻的怔楞。
看看床上睡颜安详的老人,又看看床边小几上似乎还有余温的小酒壶,愕然低喃:“死了?”
那倒也算是没有一丝痛苦的走了。
屋外传来敲门声。
被刘季一声吼惊醒的秦瑶披着棉外套来到门外,问刘季抽的什么疯。
屋门很快被打开,刘季伸出手,把她拉进去,带到床边。
手一指床上老人,说:“老师死了。”
语气平静,神情如常,就像是跟她说别人家谁谁死了一般。
秦瑶迟疑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刘季说的是什么,忙去探床上之人的鼻息、脉搏。
什么反馈也没有。
“他走了。”
秦瑶拧着眉,有点不敢相信。
夫妇两这边太过安静,家中众人似有感应,全都赶了过来。
一家八口,整整齐齐站在床前,注视着床上一脸安详的老人,面面相觑。
没有人嚎啕大哭。
只是一股淡淡的伤感愈发浓烈,紧紧缠绕在心间,让人心里闷闷的。
最后还是殷乐当先反应过来,说:“我去通知刘肥,这几天不开店了。”
阿旺也紧接着问:“要买棺材和孝服吧?我看人家好像是这么做的。”
秦瑶和刘季对视一眼,异口同声:“你会办丧事吗?”
然后夫妇两齐刷刷摇头。
完全没经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