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有错。
碍着她的眼就是天大的错!
在刘季迷茫的无辜注视下,秦瑶一把扔了他手里那件根本就缝不好的破烂衣裳,冷声道:
“想买新衣服你就说,何必做出这副穷酸样子,让人看了还以为我秦瑶连件衣裳都舍不得给你买!”
眼神瞥向刘肥。
刘肥忙说:“三嫂为人大方,我们都知道的。”
秦瑶满意的点点头。
视线转到满脸错愕的刘季身上,没好气的问:“要多少银子?”
刘季试探开口:“那......五十两?”
秦瑶眼也不眨,扔给他一张五十两的钱票,警告道:
“想要钱就直说,不必装出这样子让我看,再有下次,我把你和这衣裳一样撕得稀巴烂!”
刘季手捧着五十两钱票,视线在秦瑶不爽的脸和地上破烂的衣裳之间来回流转。
嗯......这怎么不算是意外收获呢?
刘季极力抿唇,怕自己开心得笑出声来。
他严肃的发出“嗯嗯”两声,一边眼神确认秦瑶的反应,一边将钱票揣进怀里。
至于那件被丢在地上的‘破烂’,无人关心。
反正等晚饭开桌时,那件破烂已经懂事的自己消失了。
当晚。
刘季哼着歌儿从娘子房间把洗脚水端出来。
就被一道高大身影堵住去路。
阿旺摊手:“拿来。”
刘季装傻:“什么?”
阿旺从身后拿出那件无人关心的破烂——他被撕碎的衣裳。
“咳咳!”刘季心虚的咳了两声,先把洗脚水倒掉,这才不情不愿,从怀里掏了一块碎银角递给他。
阿旺把银角收了,又说:“五五分,五十两,大老爷还差我二十四两半钱。”
末了,见到刘季不可置信的神情,威胁道:
“不给我就告诉夫人大老爷今早故意撕烂我的衣裳还把它扒走了,这套衣裳做的时候夫人花了五两银子,丝绸的,还有竹叶的暗纹提花......”
“嘘嘘嘘!”怕阿旺再说下去会被屋里的人听见,刘季赶紧示意他噤声。
不情不愿的,把剩下的银子补给了阿旺。
“谢谢大老爷。”
阿旺心满意足,嘴角荡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走了。
刘季摸着下巴,眯眼看着那道远去的高大背影,心里满是失望。
阿旺,再也不是他认识的那个阳光开朗单纯大男孩了!
对二人私下这场交易一无所知的秦瑶。
美美睡了一觉。
全家人一起吃过早饭后,开始为明日除夕的到来积极准备着。
在秦瑶看来,今年的除夕是很不一样的。
因为她的亲人也在身边。
一家人在一起,剪红纸、写对联、挂红灯笼、提前预备食材。
当初秦瑶在厨房做岛台,只是为了方便日常在那边吃简餐。
没想到现在却成了全家人一起包饺子的最佳场所。
望城的规矩,年夜饭上必须有饺子。
而且还要凑齐八种馅料,准备工作十分繁琐。
好在人多,在孩子们的吵闹声中,一个上午就把要准备的东西都备齐了。
坊内邻里情绪很高涨,鞭炮声时不时传来。
是各家孩子偷了家里的鞭炮,悄悄躲在巷里放。
果然,没一会儿,巷子里就传来了各家大人的斥骂声,还有小孩们哇啦乱叫狂跑的动静。
这种时候,秦瑶家的大郎兄妹四个总是格外骄傲。
兄妹四人一手拿着半吊鞭炮,一手拿着香火,迈着大步走出家门。
还在狂跑的王成阳一众男女孩童,齐刷刷艳羡的望过来,嘴里发出“哇”的惊叫声。
自此,宽正坊内人人都知道。
秦瑶夫妇两是这坊内最最开明的父母。
秦瑶等大人坐在正厅炭炉边悠闲嗑瓜子。
一家人整整齐齐围坐,不谈政局,也不说科举春闱,只聊些轻松八卦,很是放松。
突然,门外“砰”的一声,炸起一颗巨响无比的炮。
紧接着便有马儿受惊的嘶鸣声传来。
正当屋内大人们心提起时,门外又重新安静下来。
只听见二郎三郎跑进屋里来,报告道:“四娘的同窗来咱们家送年礼了!”
秦瑶夫妇对视一眼,这可稀罕。
谁也没想到,小女娃娃之间居然还有这么深的情谊。
二郎年纪大些,也比三郎观察得更仔细,补充道:“四娘同窗的长辈也来了。”
秦封对秦瑶夫妇二人说:“那你们可得出门去接。”
两人起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