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是保住了。
抿了抿粉唇,尤氏苦着脸道:“画儿你尽管放心,我不是个碎嘴子,不会把事情说出去....不对,是我什么都不知道。”
事情都挑破了,也没必要遮遮掩掩的,表明自个的态度即可。
甄画闻言不以为意,挺着隆起的小腹向尤氏走去,素手轻轻抚在尤氏艳丽的脸蛋儿上,只觉一片软腻,心下微微一怔。
皮肤光泽跟小姑娘似的,不比自个的差。
尤氏对于甄画大胆的动作,心下一惊,娇媚的脸蛋儿微微一热,心绪起伏不定。
这....画儿是搞什么名堂,到底谁被撞破了丑事,有到底谁是婆婆,倒反天罡?
甄画抿了抿粉唇,意有所指的说道:“婆婆,明人不说暗话,独守空房,其中滋味婆婆比儿媳更为清楚,想来婆婆很辛苦吧!”
“画儿,你胡沁些什么。”
尤氏闻言心下一惊,不由的倒退两步,美眸瞪圆了来,看向甄画的眼神中带着难以置信之色。
这话是什么意思,眼前的丽人是她那素来乖巧懂事的好儿媳?
甄画不以为意,妩媚的明眸闪了闪,哼道:“婆婆,你也不用哄我,躲在角落里窥视一番,还换了一身裙裳,真当我是什么都不懂?”
都是独守空房的女人,谁又不知道谁,每晚表哥不在的日子里,她也是苦熬过来的,更别说早就被她那“龌龊”公公弃之如履的婆婆了。
啧啧.....偷听一会儿墙角就....
尤氏闻言,面色涨红,芳心有被戳破心思的恼怒,素手攥紧了绣帕,声音中带着几许颤抖,喝道:“我没有。”
都被戳破了,真真是羞的没脸见人。
甄画瞧见尤氏嘴硬,心下不以为然,近前挽着尤氏的素手,语重心长道:“婆婆,我嫁进府里一年有余,府里什么情形我都心知肚明,您的苦楚我也了然于心,如今那人流放,您又何必苦熬。”
尤氏闻言芳心剧颤,凝眸看着眼前言笑晏晏的甄画,心中涌上一股猜疑,颤声道:“画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她不必苦熬,难不成....
甄画轻笑一声,眉眼弯弯道:“表哥年轻力壮,婆婆若是有心,您吃不得亏。”
这么直白的话儿,尤氏再愚笨也听了出来,这是想要拉她下水啊!
思及此处,尤氏美眸蕴着水雾,凄楚道:“画儿,我定不会将此事说出去,你又何必如此。”
天可怜见的,她虽然心中悸动,但从未想过做什么苟合之事。
甄画耐着性子,拉着尤氏的手儿紧了紧,劝道:“婆婆,那对“父子”什么顽意您也清楚,如何配得上咱们这等人儿,您还年轻,总不能守一辈子的活寡吧!”
实话实说,尤氏尚显年轻的,日子还长久,真要是苦熬下去,日子当真不好过。
尤氏闻言,心下一怔,一双晶莹清澈的明眸闪烁起来。
甄画这话说的就戳人心眼里去了,贾珍什么品性的人,做妻子的岂能不知,当初之所以嫁给贾珍做续弦,无非就是为了荣华富贵,对于贾珍也没什么感情存在,即便有,在长期的消磨下,也消耗殆尽。
而且....王爷容貌不凡,一派的温文尔雅,尤其是窥视之时,隐约可见那健硕的....身形,直叫人心尖儿发颤。
念及此处,尤氏芳心悸动,绣花鞋内的玉趾微微弓了起来,只觉心神颤动。
这.....
甄画凝眸看着尤氏那泛着晶莹的美眸,眼波盈盈,心下顿时了然,心觉不可逼迫过甚,拍了拍尤氏的手背,说道:“婆婆不必着急回答,且回去想想,儿媳静候佳音。”
尤氏闻言,抬眸看了一眼甄画,美眸复杂,如失了魂魄般离开。
待尤氏离去,惊蛰开口道:“姑娘,您真的要让太太和王爷...”
先前她一直在旁听着,自是明白了甄画的意思,这是要拖尤氏下水。
此刻的惊蛰心中是震惊的,要不是她深知甄画的脾性,断然不可在其说话的时候打断,惊蛰早就出言阻止了。
诚然,尤氏艳丽,但这种女人凭什么配的上王爷。
甄画斜睨了惊蛰一眼,淡然道:“不拉她下水,我心难安,此事若成,以后咱们在府里也便利些,何乐而不为。”
虽说甄画十有八九觉得尤氏不敢乱说,但此事事关重大,为确保万一,最好的法子便是拖尤氏下水,如此一来,都是半斤对八两的,岂敢在外胡说。
而且,甄画此举还另有它意,她身在外府,不能时常与表哥相见,而王府里的那位正妻是个大度的性子,表哥身边那是娇花美眷不知凡几。
旁的不说,贾家的那些姑娘们时常往王府里跑,说是什么顽乐,但她表哥人中龙凤,岂能不起心思,到时王府的人多了起来,说不得早晚腻了她们娘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