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怕就直说了去。
水溶目光微微一动,说道:“宝丫头,咱们过去看看吧。”
此时水溶也知晓事情的大概,宝钗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点了点螓首,便让同喜带路,朝着那夏金桂的院落走去。
还没踏进院落,只听里面传来清脆响亮的声儿,喝骂道:“有别的忘八粉头乐的,我为什么不乐!”
水溶蹙了蹙眉,这尖锐刻薄的声音,是生怕别人听不见,另一种方面而言,是硬生生的把薛家的脸面往地下摩擦啊!
见此情形,水溶也不拖沓,迈步朝院落里走去,见薛姨妈站在院子里,招呼道:“姨妈。”
薛姨妈此时气的面容惨白,可面对夏金桂的尖酸刻薄,又反驳不来,听见有人喊了一声,回身望去,见是王爷,心下一怔,忙道:“王爷,您怎么来了。”
这有辱门风的场景让王爷瞧见了,薛家哪还有脸面。
水溶倒也不在意,目光落在那倚在厢房门口处的夏金桂,只见其五官精致,妆容完美,下巴高高扬起,眼神倨傲,神色间尽是冷酷和不屑。
夏金桂瞧见来人,芳心一惊,忙不迭的站直了身子,眉眼间透着几许忐忑之色。
她是见过王爷的,然而此时王爷来此所谓何事暂且不说,先前她那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样让瞧了去,才是她紧张的原因。
抿了抿粉唇,迈着莲步近前,精致的玉容上满是笑意,道:“哎呦,什么风把王爷吹来了。”
水溶瞧着款款而来的夏金桂蹙了蹙眉,喝声道:“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夏家便是这般教你规矩的。”
还自来熟的模样,真当自个是个人物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夏金桂泼辣的作派倒是颇像凤姐儿,估摸着要整治于她,非得手段强硬,如若不然,家宅绝对难以安宁。
然而薛蟠那性子...还是算了吧!
夏金桂娇躯一颤,顿在原地一动不动,要知道即便面对薛家那薛蟠之时,刚嫁进来时她也是小心谨慎,摆出一副贤妻良母的作派,在了解薛蟠的性情之后,一步一步的试探,稳稳压着薛蟠矮一头才敢放肆。
对于少年的斥责态度,夏金桂心里虽然忿忿不平,但她又不傻,如何敢与王爷置气。
这时,宝钗上前搭了搭薛姨妈的臂膀,莹润的杏眸使了个眼色,示意薛姨妈不要多言,安静的看着便是。
母女连心,薛姨妈瞧见宝钗的神色便会意的闭口不言。
王爷既然与宝钗一并来此,想来是知晓事情的缘由,这既让薛姨妈心里羞耻,又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儿。
夏金桂她薛家是没办法了,也就只能依靠王爷才可家和万事兴了。
水溶凝眸看着夏金桂,那精致的玉容明媚,娇躯曼妙,确实像朵儿一般的娇艳,可就这尖酸刻薄的模样,真真是让人喜欢不起来。
所谓“金玉在内,败絮其外”,光有一副好的皮囊有什么用,气质对于女儿家而言,实在是太重要了。
沉吟一声,水溶淡淡道:“婆婆在前,也敢大呼小叫,可见夏家的教养,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水溶原就是打算来给薛家撑腰,既如此,那水溶也没必要客气,说起话来,那是一点情面也不留。
夏金桂闻言玉容一白,屈膝跪在地上,急道:“王爷,我就是声音大了些,并没有不敬婆婆之意。”
这话说的连她夏家一并骂了进去,可见王爷的恼怒,万一因此而牵连了夏家,那她可就是夏家的罪人了。
哎,原以为薛家内部的这些窘迫事不会牵扯到王爷,可万万没想到薛家却不走平常路,居然请王爷过来了。
水溶冷哼一声,喝道:“你这意思是本王眼瞎看错了,耳聋听错了,冤枉了你。”
夏金桂明媚的玉容煞白,忙不迭的跪伏在地,丰翘撅得老高,把姿态摆得极低,颤声道:“奴家不敢,是奴家不懂事,还请王爷恕罪。”
这么严重的话儿,夏金桂怎么敢承认,只得老实认错,以期王爷这般的人儿不会与她这个妇道人家计较。
薛姨妈瞧见夏金桂如此卑微,面容带着几许不忍,低声道:“王爷,金桂也就是声音大了些,倒也没做什么,要不就算了吧。”
夏金桂到底怎么说也是她的儿媳,虽然跋扈了些,可自家儿子也好不到那里去,以他的品性能娶到夏金桂这般生得颇有姿色,亦颇识得几个字的佳人,已然是极好的了。
最重要的是夏家的百万财产,那可是实打实的嫁妆啊!
水溶闻言抬眸看了薛姨妈一眼,心中颇为无语。
面对豺狼一辈,你就不能起怜悯之心,别看此时你为她求情,可在她心里怕是一点儿也不会念情。
不过既然薛姨妈发话了,水溶也不好多说什么,点了点头,便说道:“听姨妈的。”
薛姨妈闻言心下一缓,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