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与一场审判,只是一个小插曲。
只是埃里克没有想到,他的名气很快就在卡昂城打响了。
那天是卡昂城好几个月来第一次审理的一场谋杀案,因此引起了很大的注意。
生活是清苦的,未来的希望是渺茫的,新事是唯一的乐趣。
很多半道加入的人,听了几句道听途说的补充,还有一些完全没有参加的,也跟着起哄,声称自己见证了一切,并参与了那场论辩,开始在酒馆里大谈特谈那天的奇景。
一個来自英格兰的修士大战一位德高望重的修道院长,多么有吸引力的噱头。
由于埃里克那句论据“酒馆里死了人,就该酒馆老板解释!”
好些无聊的人有样学样地学了起来,为了说这句,专门跑到酒馆里调侃。
酒馆老板现在很乐意听到这句,这带来的生意足够他们用上好几天了。一些酒馆老板专门雇了几个穷困潦倒的诗人和作家在自己的酒馆里绘声绘色的演绎,吸引了不少过来赶集的农村人。
很快,所有人都知道:“卡昂城来了个雄辩的智者,他让腐化的教士栽了跟头。”
唯一不高兴的大概就只有雷兹院长和肯吉司铎以及那些修道院的修士,他们被人遇见便被人喊:“爱兄弟胜过爱上帝!”
部分虔诚的修士开始鞭挞起了自己,以求主的怜悯。他们也开始发生争吵,互相指责,推脱责任。
只是埃里克没有太关注这些,他还有更加在意的事情。
他们要出发了。
瑟希尔准备动身了,只是他却没有见到赶来迎接她的军队或者骑士。
修道院门前就多了一辆马车。
很快埃里克就明白了,她是准备把他们当做护卫队,好省笔钱。
“让我们努力奋斗吧,在桅杆上挂一面旗不费什么气力,再想降下来不免要付出巨大代价,连同我们的荣誉。”
埃里克将一面旗帜插在了马匹后面拖着的板车上,随后拍了拍手,看向了身后站着的自己的“战士”。
他为了更好地上路,花了一些钱,购买了三个老驮马和几辆二手板车,运送自己的战士,驮马比起战马要便宜很多。
“现在给你的预支工资,先应付一下这几天的开销,到鲁昂我再给你们另外的钱,补足你们的月工资。”
随后打开了箱子,取出了里面的钱,一个个地给到他们的手上。
每个人2先令。
这是低于平均的雇佣兵月工资的,埃里克担心这里面会有人跑路,所以少给了点。
“我已经想好了,我的战团的名字就叫作‘神之手’,神之左手大显威能!神之右手将我举擎!”
埃里克的话语刚一出,莱夫便举起了手,显然他对这个名字很不满。
“诶,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了。莱夫,你妈的,我忍你很久了!”
埃里克一把抓住了莱夫的胳膊,一拳打在了他的胸口,随后将三个先令塞进了莱夫胸口的衣兜里。
“我可是多给了你一个先令。你不要太嚣张,给点面子,领导队伍,我难办的。”埃里克小声地说。
莱夫没有说话,对着他比了个三。
“撑不死你。你个混蛋。”
埃里克撇了撇嘴,随后又塞了两个给他。
就在两个先令塞进去的一瞬间,莱夫瞬间倒地,装作一副很痛苦的模样。
埃里克看着莱夫夸张的演技,嘴角抽搐。
“看到了没有,这就是不听劝告的下场。我们告诉你们啊,不要告诉我,你们觉得什么,我要你们知道我觉得才是最重要的。”埃里克指着躺在地上演戏的莱夫,对着众人说道。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赫思辛左顾右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站在最后,因为他是航海士兼船匠。
不过很快就轮到他了,埃里克站在了他的面前,刚要从盒子拿钱,还没有拿出来,赫思辛一把按住了埃里克的手。
“啊,教士先生,我最近身体不适,腰酸背痛,腿抽筋,上楼还喘气,哎呀,或许是不太适应诺曼底的气候。好难受。”
赫思辛手捂住了自己的额头,装出一副很难受的样子。
“我一想到我上有四十老母,下有二十的老哥,我又在这成为一名士兵,就感觉我前途渺茫。我得为我家人们失去我之后的生活着想啊,教士先生。
我......莪真的好爱的家人的。所以钱......”赫思辛搓了搓手指。
“哦,我明白了。的确啊,你今年才是十五岁,就让你从事这么危险的职业,我想大家也应该多照顾照顾你。”
埃里克似乎明白了什么,和蔼地对着赫思辛笑着。拍着他的肩膀。
旁边的众人也点了点头。
随后埃里克从胸口掏出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