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你和瑟希尔怎么遇上的,你和她站在一起刚才吓了我一跳。”
“中间出了很多事情,以后有时间再和你细说,总之我遇上了海难,偏离了原定的航线,上帝保佑我最后到了诺曼底,恰巧登陆了卡昂。
我当时情况相当糟糕,只能去附近的修道院里借宿,结果是个女修道院,并且她们非常不愿意接受我们,所以我给出了你的徽章,我也没想到一个修道院里竟然会有一位公主。”
“这样嘛。当时母亲怀了威廉,生产的时候情况很不好,老家伙向上帝祈愿,若是能够平安生产,就将下一個孩子献给上帝。于是瑟希尔很小的时候就被老家伙送进了修道院。
那个老家伙见到瑟希尔是个女孩的时候,一定很高兴。因为他可以名正言顺地少出一份嫁妆。他就是这么自私。”
罗贝尔语气逐渐加重。
“所以瑟希尔的性格有点奇怪,修道院的状况你也清楚,她从小就待在那里,上帝啊,她是个公主,现在却只能是个修女。所以我尽我所能地对她好一点。
如果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也希望你对她不要见怪。”
“这样嘛。”
埃里克叹息了一声。
对她表示同情。
突然间房间里响起了敲门声。
“什么事?葡萄酒不够了?还是羊肉不够塞他们的嘴了!”罗贝尔有些不耐烦地喊道。
“公爵大人,什鲁斯伯里伯爵蒙哥马利的罗歇之长子,罗伯特·贝莱姆请求觐见。”
“进。”
随后门被打开了。
一个和罗贝尔年龄差不多的青年,吸引埃里克视线的是对方那骚包的长头发,甚至垂到了他的肩头,而且显得相当顺滑。
只是他的左半边脸被绷带包着,伤口处高高鼓起,显得相当滑稽。
如果不是这个时代的话,埃里克还真想问问他,用的是什么洗发水。
“尊贵伟大的罗贝尔,我自英格兰而来为您送上我的忠诚。”
罗伯特·贝莱姆撩了撩自己的长发,随后对着罗贝尔单膝下跪。
“没必要这么客气,你能来,我已经很高兴了。”罗贝尔扶起了贝莱姆。
“您的诉求无比地正当,那无道的国王早已天怒人怨,不止是我,我的兄弟们也时刻期待着您的号令。任何拒绝您的人必是奸邪之徒,愿上帝给予他们永罚。”
“我亲爱的表叔父,罗歇不知道他的意象如何。”
“老家伙老糊涂了。大概他认为逆流而上显得他睿智忠诚,他就喜欢特立独行,他最喜欢国王身前只有他一个传声筒的感觉,尽管他在威廉国王眼中只是个奴隶而已。
等我们攻下伦敦城,就让这些喋喋不休自以为是的老家伙彻底闭嘴。”
贝莱姆毫不掩饰对自己父亲的鄙夷。
说着说着他的目光很快就注意到了正在案台上书写的埃里克。
“这位是......”
“忘了和你介绍了。我们诺曼底的传奇英雄,伟大的意大利征服者罗伯特之子,埃里克·欧特维尔,他现在是我的顾问。”
罗贝尔指向了埃里克。
“吉斯卡尔之盛名已响彻这个欧洲,我为与你的相遇而感到荣幸。埃里克教士。”贝莱姆显得相当客气。
“愿上帝保佑你,贝莱姆大人。”
埃里克站起了身子,对着贝莱姆微微躬身,以表示尊敬。
“这是特许状?”
贝莱姆注意到了埃里克手上的羊皮纸上的拉丁词汇。
“不知道哪位贵族有幸得到了罗贝尔大人的青睐。”
“这不是面向各人的,是面向集体的,发给城市,城堡,还有修院主教区的。”罗贝尔适时回应道。
“什么?给那群刁民?罗贝尔,请原谅我的失态。我原本不这样无理的,你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那群刁民他妈的,居然敢劫我的战马!决不能给他们任何一点恩惠,他都是狼心狗肺之徒!”
“这两年,因为那个老家伙,诺曼底的日子不好过。你最后怎么处理的。”
“当然是砍了。这还是在莪的领地上发生了。反了天了,那群刁民要造反嘛。早该杀杀他们的威风了!这帮贱民给他们点脸,就蹬鼻子上脸。
那帮刁民居然还威胁我要到其他领主的土地上,我当时就怒了。他们把我当成娼妇,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给他们土地,让他们可以活下来,他们却这样羞辱我。”
“额.......你赶了那么久的路,你去休息休息吧。贝莱姆。当然大厅的宴会也愿你去享受。”
罗贝尔咬了咬牙,随后拍了拍贝莱姆的肩膀。
“其实累倒是其次,主要是被那群刁民气得。我干什么了我,非要被人从马上拽下来。他们知道我是谁吗?”
罗贝尔揽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