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营地。
由于遭受到了切斯特伯爵的袭击,虽然被罗贝尔成功击退了,而且俘虏了不少骑士。
为了避免切斯特伯爵休召集更多的军队,前来袭击,罗贝尔选择转移营地。
步骑协调战术的惊人成效,让他服软了,尽管没有在口头上表示,不过他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
因此这次行军,他几乎是立刻寻求了埃里克的帮助。
埃里克重新规划了行军路线,但是由于之前罗贝尔的行军路线严重偏离了既定路线,想要短时间找到一座可以栖身的村庄是很困难的。
众人赶了一天的路,而且还和切斯特伯爵打了一场实力悬殊的战役,彻夜行军太不合理。
所以只能够退而求其次,埃里克寻找到了一块适合防守的地形。
最终他们在晚上12点左右,在一处河流旁停下了队伍。
他们营地的位置正对着这条河流唯一的桥梁,如果有人袭击,从对面袭击,可以直接切断桥梁,迫使对方蹚水渡河。
反之,等到侦察兵得到敌军来袭的消息,他们可以通过这个桥梁快速渡河。
此时篝火旁,虽然骑士和扈从们赶了很长时间的路,但是他们却表现得相当亢奋,骑士们为自己的战利品而满足,扈从们为自己亲身上了战场并且成为了主力而感到喜悦。
跟着埃里克的那一批扈从在和自己的同僚们,炫耀他们从骑士身上扒下来的甲胄。
埃里克的战团,因为作战勇猛,分到了更多的战利品,莱夫据说一个人砍了八個落马骑士。
作为莱夫半个徒弟的赫思辛开始显摆了起来,尽管他作为船匠,根本没有参加战斗,但是并不影响他吹牛皮。
埃里克没有加入进去,他坐在远处的篝火旁。
他看着那张皱巴巴的羊皮信纸,昏黄色的光亮落在纸面上显得斑驳,不过看起来并不费事。
不知道埃玛那个大小姐怎么样了。
“在看什么呢?”
罗贝尔走了过来,罗贝尔认出了那封信。
“你在担心赫尔福德伯爵吗?”
“差不多。不过就算担心也没什么用。”埃里克将羊皮信纸塞回了自己的口袋。
赫尔福德距离伦敦不算远,就算行进速度再怎么慢,现在也应该到了。
“是我对不起他,如果我能够赢得这场战争,我一定会给他的儿子加封爵位。”
“仅出于愧疚?那你还真是慷慨。”
......
夏陵城
小雨击打在青石砖块上,冲散了残留在砖块缝隙中的血液,如果足有用心,还是能够明显地感觉到空气之中带着一股明显的血腥味。
屠杀才仅仅过了不到一周。
原本热闹的夏陵城,现在变得清冷了许多。
在这里走动的不再是熙熙攘攘的商贩,而是一群来自不同地方的士兵和雇佣军,他们成了这座城市的主人。
只能够偶尔看到几个商贩在走动,而他们走动的目的,则是为了给这群士兵和雇佣兵提供服务。
这是属于胆大者的工作,毕竟在这种时候,没有什么同行竞争的压力,胆小的人是大多数。
“今天酒就喝到这里吧。我还得去城西看看。”
“这都找了四五天了。意思意思得了。咱们是雇佣军,不是什么管家保姆。坐下坐下,咱们接着喝。”
“那厄德少爷,多给了几天工资,总不能够拿钱不办事吧。”
“你小子脑袋灵光点不行嘛。在一座被屠的城市里找人,本来就是痴心妄想。他要找的那个女人或许早就卧在哪个角落里没了气息,躯体都开始腐烂了。
你就这样回复他,他还能够怎么办,总不能够他把发出来的薪水再收回去吧。”
“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我们难道没办他的事吗?我们花了那么长的时间去找她。”
某个酒馆摊位上,一个中年士兵一本正经地教导着一个年轻士兵。
两人都有些微醺,说话都有点大舌头。
正在摊位不远处的拐角,正有一道目光正盯着他们,随后不一会儿,那道目光便转向了他们不远处的马厩。
是埃玛,和她的弟弟理查。
城破之后,她们躲进了地窖里,幸运地躲过了屠城和搜查。
但是地窖并不是可以待人的地方,虽然地窖的位置相当隐秘,待在那里比较安全,但是那里没有食物,也没有水。
从城破那天待到今天,已经足足五天了,这五天埃玛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挨过来的。
光靠吃自己的那两根皮带,现在她打嗝都是一股皮革味,还有身上那股类似于发酵的汗臭味,她自己闻了都想吐。
还要带着理查这个混小子。
“理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