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玛屏住一口气,一下子从拐角窜了出去。
箭矢疾射而出,准确地命中了那个年轻士兵的额头。
“诶?我还没发力呢,你怎么就倒下了?”
年长些的士兵打了个酒嗝,半睁着眼眸看着眼前直挺挺倒下的年轻士兵。
酒精麻痹了他的大脑使得他还没反应过来,随后又感觉到自己的脸上沾染到了什么。
用手指摸了摸。
“诶?你这年轻人,人品也太差了。喝不过,还吐口水.......诶?这口水怎么是红.......”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一根箭矢命中了他的额头。
他的身躯直挺挺地栽倒了下来。
“这酒劲.......可真大,好.......好酒......”
埃玛:“........”
明明这两箭射得相当漂亮,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有感受到任何成就感。
不过现在没时间在意这個了。
埃玛快步跑到马棚,冰冷的手指在绳结上慌乱地解着。在这同时也时刻注意着周遭的动向。
周遭不时传来微弱的杂音,让她越发慌乱。
终于她解开了绳结,
她感觉好累,她从未这么疲惫过。
她本想把拴马的绳索扔了,但那样就没法再拴马了,于是她匆匆地把绳子一缠,乱糟糟地拴到鞍索上。
这匹马是属于士兵的,她需要调整一下马镫,但是现在没有时间考虑这么多了。
她翻身骑在了马背上,马镫就太低,脚够不到。她只能够双腿尽力夹紧马腹,身体前倾。
她拉紧缰绳,用力地踢了一下马腹。
这是一匹战马,它的反应相当灵敏,冲出了马厩,在掠过理查身旁的那一刻,埃玛准确地揪住了他的胳膊,将他拉上了马。
马厩的位置离城门口并不远,所以只要保持冲刺的状态,很快就能够离开这里。
战马的速度很快,当路过的士兵意识到什么时,他们根本没有办法阻拦,等到他们找到合适的马匹时,埃玛已经冲出了夏陵城,没了踪影。
“我们该去哪?”揪着埃玛衣服的理查发出了声音。
“我还想问呢。”
尽管这是当前非常重要的问题,但是听到这样的问题从理查的嘴里蹦出来,埃玛就想掐死他。
她知道这样行为是没有道理的,但是这样的想法还是产生了。
埃玛得承认,她的精神现在有点不太正常。
明明一周前一切还好好的,她还是伯爵的长女,她的弟弟还是伯爵的嗣子。
但是现在全都变了,那个混蛋厄德宣称自己的父亲是叛徒,进行了违背骑士精神的阴险偷袭,她的父亲成了阶下囚,而她和自己的弟弟成了无家可归的老鼠。
她的父亲,伟大的赫尔福德伯爵怎么可能是叛徒。
绝对是厄德的父亲,那个可恶的萨瓦里爵士在国王面前挑弄是非。
对,一定是这样的,她要去面见国王,把事情搞清楚,或许事情还有转机。
她的爷爷为了拯救幼小的国王失去了生命,就算父亲犯了过错,国王也一定会对理查有安排。
“我们去伦敦。”
“可我什么都没有,我们会在路上饿死的,姐姐。”
“那就打劫。”埃玛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理直气壮地说出这种话。
“这这违背骑士精神,姐姐。”
“但我们现在不是骑士。”
“可是你上次说每个人都应该做一名.......”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理查,你现在得听我的,不然我就把你卖了。
我现在要你学会第一课,姐姐说话的时候,不准反驳,你得给我学会闭嘴!”
........
自从罗贝尔击退切斯特伯爵休之后,令人意外的是在前往卢顿城的路上,他们没有遇到任何军队。
一路上平安得让人有些不适应。
不过由于时间紧迫,也只能够将一切归功于幸运。
与阿尔诺约定的是在卢顿城附近的村落集合,然而却在卢顿城,不对,确切地说在卢顿城中遇见了阿尔诺所率领的主力部队。
他们正在围攻一座城堡。
中世纪的很多城堡大多是建在城市内部的,当然也有一部分城堡会包住整个城市,不过这种类型的城堡数量很少,因为这相当于要为城市也加装上一层围墙,这需要很多钱。
普通的贵族根本负担不起。
这样的设计还会分散城堡原有的兵力。
卢顿城的城堡属于后者,而幸运的是现在阿尔诺的军队就在城市围墙中。
不过说是围攻,其实更像是在对峙,阿尔诺方仅仅是在城堡外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