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顿城到伦敦的距离很短,加上军队又都是骑士,行军速度尤为快速。
不到一天的时间便到达了伦敦城下。
伦敦城的防御工事与卢顿城基本是一致的,如果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前者比起后者来说要坚固的多。
城市外围也有着一圈相当坚固的外墙,不过与卢顿城不同,它并不是与城堡的配套产物,而是独立存在的,而且存在的时间相当久。
这些外墙的修建可追溯到公元两百年,是古罗马人修建了它。
尽管他们在不列颠的统治结束,盎格鲁撒克逊人入住英格兰之后,这段城墙常年受到荒废。
不过所幸朗纳尔诸子对不列颠的入侵,对盎格鲁撒克逊七国的压倒性进攻,使得他们意识到城墙的重要性。
伟大的阿尔弗雷德大帝重新启用了这段城墙,并对其进行维修和加固。
若是先代英格兰之王哈罗德,选择据伦敦城而守而非正面迎敌,也许诺曼入侵的结果犹未可知。
威廉夺得英格兰王冠之后,由于英格兰人的频繁叛乱,他在伦敦城的东南角筑起了不列颠群岛从未有过的巨型城堡————伦敦塔。
伦敦塔由数个塔楼所组成,引泰晤士河之水充作屏障,使得它像是一座孤岛,这座孤岛上还有一层厚重的外墙,尽管它外墙和护城河还是半成品还没有修完,但也绝对配得上坚城二字。
赫尔福德伯爵的夏陵城与之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与其高耸的建筑形态相比,伦敦城中的房屋犹如玩具般渺小且可笑。
塔楼接近三十米的高度,对于这个时代的普通人来说绝对是达到了难以企及的高度,即便是临近的匆匆一瞥,也能够感受到深刻的压迫感。
这种效果正是征服者威廉所想要达成的,他比起让英格兰人记住他的伟大和荣耀,他现在更想让英格兰人记住他的恐怖与残忍,他坚信后者比前者更加有用。
伦敦城外,远处高坡。
此刻罗贝尔与埃里克将军队停驻在伦敦城外远处的高坡上。
他们准备在此处等待奥多率领的舰队,攻城战最重要的是步兵以及攻城武器,这些都在奥多率领的舰队上。
征服者威廉显然已经得到了他们即将迫近的消息,伦敦城完全被封锁了,没有任何人可以进入了伦敦城。
“我们现在就在这里等着吗?我总觉得我们得做些什么准备,在安斯贝尔所谓的内应为我们打开城门,或者砍断吊桥绳索之前。”罗贝尔转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安斯贝尔一眼。
他对这個老头印象属实称不上好。
趋炎附势的狡诈之徒,若非埃里克认为应该一试,他并不想依靠这个狡诈的老头。
“王座必是公爵手中之物。”安斯贝尔对罗贝尔躬身,恭敬地说道。
“你靠什么联系你的内应。”埃里克看向了安斯贝尔。
“不用联系,当我们正面围城之时,挥动威塞克斯家族之旗便可,那人自会知晓。”
安斯贝尔对着身后的扈从挥了挥手,那位扈从手中拿着一柄被包住的旗杆。
“不错的方式。”埃里克认可似的点了点头。
虽然这个内应只能够为他们打开伦敦城的城门,而非伦敦塔,但是这已经足够了。
伦敦城墙虽然不比伦敦塔坚固,但是强攻也要花费许多时间。
“那伦敦塔怎么办。我了解那玩意儿,那段时间老东西总认为有人要害他,为了这玩意儿费了好些力,我听人说任何攻城武器根本奈何不了它。”罗贝尔看向埃里克。
它的基础结构相当坚固,其城堡的城墙厚度达至15英尺以上,这个时代的任何攻城武器都不可能打破这样的厚度。
中世纪的攻破城堡的方法并不多,除了攻城武器之外,再有就是挖筑坑道了,但是伦敦塔的护城河,让这个方法根本无法实现。
如果想要正面攻破伦敦塔,方法就只有进入城市,切断伦敦塔的粮食来源,围困伦敦塔,以饥饿迫使守军投降。
但这需要时间,罗贝尔觉得老家伙不会这么蠢,这几天没有存粮食。
“既然它是龟壳,那么我们未必要硬攻伦敦塔。可以换个方式。”
“比如......”
“到时候自有办法。现在不着急,等奥多的舰队来了再说。我带人先去建几个哨塔。”埃里克摆了摆手。
埃里克没有选择把计划完全告诉罗贝尔。
这几天埃里克感到有些不安,自埃塞克斯到卢顿,再从卢顿到伦敦,这一路上,除了切斯特伯爵休,他们居然没有受到一点阻拦。
他昨天在罗贝尔率军渡河的时候,还稍微放慢了速度,但是也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埃里克也希望是自己想错了。
“哨塔?”
贝莱姆像是检索到了什么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