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东边边的那扇小门被.....”
出声的是西奥爵士的扈从,此时他骑着一匹轻型马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此时雨还淅淅沥沥的下着,虽然雨势已经下降了很多,坠落的雨滴击打在头盔上的力道很微弱,但是时间一长,湿漉漉的感觉就会蔓延开来,让人变得不适且狼狈。
雨水模糊了这位扈从的视线,焦急的情绪使得他没有控制好自己的马匹速度,地上的泥水潭被马蹄惊动,飞起的泥水正好打在了维伦男爵的脸上。
被模糊视线的扈从,完全没有搞清楚自己刚才到底做了什么。
所幸维伦男爵倒是并不在意,随意地抹去了自己脸颊上的泥水。
“被攻开了?”
“不......不是是是被打开了。城里的人打开的!”
“莫不是城里出了什么变故,那天明明那么强硬。”
维伦男爵皱起了眉头,正要挥手招呼身旁的骑士与他一同前往。
无论城里发生什么,于他而言总是好事。
“不是的,男爵,对方根本没有和谈意向,并且......”
“并且什么?”
“我想任何一位绅士被那样对待都一定会怒不可遏。就连在品行方面令人作呕的安茹人都称赞西奥爵爷公正且宽容,他对最贫穷的乡民都愿意怀着谦卑之心平等以待。
是以他的美名与荣誉被广为传颂,从阿基坦至黎凡特.......
无疑他有着令上帝都为之动容的仁慈,但当他单枪匹马地准备和城里的代表来一场合乎规制的和谈,展示他那毋庸置疑的骑士风度之时,那些肤浅且善妒的市民.......”
“说人话。”维伦男爵抽出自己鞍囊旁的长剑。
“西奥爵士被泼了大粪。”
在成为扈从之前,这个家伙之前是个吟游诗人。
自从诺曼人成功征服了英格兰,有些诺曼骑士就喜欢雇佣一些奇奇怪怪的人来作扈从。
其实一部分骑士这样做是出于节省资金的需要,毕竟对英格兰北方的长时间战争,很多骑士连自己都顾不住,更别说扈从了。所以在扈从雇佣方面能省则省。
只不过西奥爵士是例外,他更喜欢被人捧着,在哪都喜欢带着吟游诗人,时不时让吟游诗人吟诵几段他自己编写的蹩脚“诗歌”。
“之后呢?”维伦男爵大概猜到了自家外甥之后的举动了。
“他带人冲进去了。”
“我就知道。”
维伦男爵赶忙对着身后的骑士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紧随着他。
这想都不用想都知道是陷阱。
希望还来得及。
两個门之间的距离不算远也不算近。
不过等到维伦男爵赶到那里的时候,战斗似乎已经结束了。
骑士们在小门的不远处搭建了一个简易的营地,营地前插着一面旗帜,旗帜上是三个金色的拳头,那是自己侄子西奥的家族纹章。
南安普顿距离伦敦较远,西南部除了莫尔坦伯爵几无支持罗贝尔王子的贵族,因此此城在短时间内几无可能得到援军,这一点所有的骑士都很清楚,因此他们相当无所顾忌。
他们脱下盔甲,在自己的营帐中休憩,看了一圈也没有见到什么伤员,只是营帐外有着一些战马尸体,还有一些跪坐在地上喘气的伤马,马血带来的血腥味被雨水覆盖,几乎闻不到。
纹章官看到了维伦男爵的旗帜,一路小跑去通知西奥爵士。
随后维伦男爵便见到了,从营帐中一瘸一拐走过来的侄子。
西奥刚准备和自己的舅舅打招呼,一记响亮的巴掌便甩在了他的脸上。
“蠢货,这种诱敌入瓮的低级伎俩竟然也上当。”
“不......不不不关我的事,是他们.......”
西奥下意识地就要解释,伸出手就要指着周围的骑士,不过随即注意到自己的舅舅维伦爵士在给他使眼色。
“好好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基督在上,原谅我的过错。”
“仅仅是祈求原谅?作为军队指挥官的你造成了多大的损失。”
维伦男爵用剑鞘猛地一捅西奥的胸口,突如其来的力道差点让西奥站不住身子,向着身后倒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说!”
“额......我我,我有罪,我是个罪人,我危害了整个军队,我贻误战机,辜负了舅舅对我的信任,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西奥虽然很不情愿,但是还是不敢忤逆自己舅舅的意思。因此语气中夹杂着不忿,与他的话语内容形成反差,这正是维伦男爵想要达到效果。
“是,你当然有罪,作为军事指挥官不听统帅命令,贸然行事,此乃国王在诺曼底时便严令禁止之事。战事结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