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因为我不知道它具体属于哪种病,是简单的发烧,还是其他的什么传染病,希望不是后者,否则我们都得遭殃。”
埃里克摸了一下女孩的额头,烫得吓人。
他从怀里取出了一瓶药剂,这是特殊赠品莫霍杰德秘方,是针对传染病,不过它也没有写明是哪种传染病。
不过现在也没有好的办法,看这小女孩的体质基本不太可能撑过去,而且他不确定再等等,这女孩还能够灌得进药剂。
“我不希望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她已经够痛苦了。”瑟希尔看着埃里克手中的药剂。
“我也不希望。”埃里克打开了瓶塞,用手指撑开了女孩的牙齿,将药剂灌了进去。
随后埃里克示意瑟希尔坐下,两人等了一会儿,女孩的呼吸逐渐平稳,绷紧的脸也舒缓了下来。
“她好像舒服多了。”瑟希尔笑了起来。
“感谢上帝与圣母。”埃里克说了一句。
“感谢上帝与圣母。”瑟希尔也跟着说了一句。
“不过,说真的,我们该出发了。”
“非要今天吗?她才刚舒服一点。”
“但是东西都收拾好了。而且这么多骑士待在这,卡昂也不会消停。而且莪带的钱消耗得差不多了,去鲁昂的话,您的兄长会为我负担一部分。
你可以拜托信得过的修女照顾她。”埃里克看着瑟希尔。
“可是.......这可能对我父亲的灵魂赎罪有好处。”
“那就把她带着吧。卡昂离鲁昂并不远,再慢三天也到了。”
“玛蒂尔达姑姑不会愿意的,她一向认为对病人得一视同仁,不应该偏袒任何一个人。”
“确有道理。”埃里克点了点头。
“那再等两天?大不了,我和罗贝尔说说,补偿补偿你。”
“那就推到我身上吧。到时候我会把她安排鲁昂。一个伯爵有权决定一些事情。”
“会不会太麻烦了?”瑟希尔看了一眼埃里克。
“请务必给我一个向公主殿下效忠的机会。”埃里克躬身行礼。
“这话我爱听。”
瑟希尔笑了起来,她站了起来。
她抱着女孩,向着礼拜堂门口走去,推开了大门。
现在这个时间段,阳光正好打进礼拜堂中,当然也毫无顾忌地落在瑟希尔的身上。
“你会是个好贵族,埃里克。”瑟希尔走出了礼拜堂,转过头看向埃里克。
“是嘛。不胜荣幸。”埃里克也走出了礼拜堂,将礼拜堂的大门关上。
“当然,前提是,目前为止在我面前的你,是真实的。我希望是这样的。”瑟希尔看着怀里的女孩,“贵族几乎没有好人,我的家人也是,冷酷无情才能够成功,获得更多的领土以及财富。
然而这往往就代表着杀戮,无数鲜活的生命,前一刻还好好的,下一刻就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而丧命。
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为什么独自蜷缩在秸秆堆里,因为某位贵族要攻下这座村落,仅仅为了他的收入能够多上几磅,或者单纯地就为了宣泄情绪,为了破坏而破坏,真的有好多这样的贵族。
我必须承认我的父亲,我的兄弟,以及我的祖先,是其中的佼佼者。
但我不能怨恨我的父亲,我的兄弟,以及我的祖先,因为我受他们的恩惠而长大,享受优渥的待遇,使得我脱离平民那惨淡而又无常的生活。
但是我不能够做到无动于衷,所以我打算做点什么,也许可以为他们的灵魂赎罪,为麻风病人洗衣服,救济孤寡的老人与孩子,为将死的可怜人祈祷。
我希望施恩不是出于怜悯,而是出于责任,与生俱来的责任。拥有更大的权力与财富,就应该有更大的责任。
因为一切都是上帝赐予的,智力,家境,出生,境遇.......无一不是,因此绝不能傲慢,绝不能自以为是。”
“完全同意,虽然有这样的觉悟的人不多。”埃里克耸了耸肩。
“是的,但家族需要一个这样的人。”
“所以我觉得每三个月去鲁昂轻松一下,会是比较好的选择。”埃里克笑着说。
“你在调侃我。”瑟希尔自然知道埃里克指的是什么。
“没有,公主大人。我是想说善意传达到就行,其他的根本无伤大雅。”埃里克摆了摆手。
“是吗?”瑟希尔有些质疑。
“当然,上帝不会在意这些小细节。让我用伟大的圣奥古斯丁的话,来结束这个话题,‘主啊,再等等,再等等!’”
“虽然不清楚,但我打赌圣奥古斯丁一定不太想提及这句话。”(希波的圣奥古斯丁,他年轻时沉迷世俗生活,三十二岁时才入教,一段时间,由于无法割舍自己的情妇,在祷词中加了一句“主啊,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