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那名字呢?”
“镇。”埃里克再次答道。
“没有镇叫‘镇’的。”维吉娜皱起了眉头。
“我那个有。”埃里克笑着。
“胡扯。”女孩不信。
“你的父亲是做什么的?”埃里克问道。
“律师。他是个伦巴第人,住在佛罗伦萨。他每个月都会来看我,虽然并不全是为了我。”维吉娜笑着说道。
“好吧,现在真相大白了。说起来,我也有一个像你一样的女孩。她的父亲也是个律师,不过她比你听话多了。虽然有时也不那么听话。”埃里克想起了让娜。
也许他应该把她带过来。
“这一点也不礼貌,你会找不到妻子的。虽然你是个修道士,但你是个诺曼人修道士,你总会找妻子的,但你找不到。”
“我已经有一个了。”
“她叫什么?”
“她叫妻子。”埃里克笑着说道。
“没有人叫妻子。”维吉娜继续不满。
“我就有一个。”
“那你有孩子吗?”
“当然有。”
“他们叫什么名字?”女孩继续问道。
“男孩,女孩。”埃里克即答。
“他们怎么样了?”
“他们天天被我吊起来,因为他们总是问东问西。”埃里克试图让自己变得可怕些。
“你真有趣,”女孩咯咯地笑了起来,随后她仰起头,看着玛蒂尔达,“莪喜欢他,姐姐。”
“是吗?也许他只是听不懂你的话。”玛蒂尔达将女孩的脑袋按了回去。
在快要到达卡诺莎城的附近时,他们路过了一个村庄。
他们没有打算进去,去往卡诺莎城的道路不需要进入村庄。
只是一幅奇怪的景象吸引了他们。
有人把一个侏儒钉在了十字架上。
不过,他还活着。
当马车靠近时,他们看到他是被绑在上面的,而不是钉在上面,他的脚踏在一个小平台上,虽然他戴着一顶非常真实的荆棘冠。草地上躺着一架梯子,以及一个装满水的水桶,桶上有一根长棍子,上面绑着一个海绵。
玛蒂尔达皱起了眉头,她不太喜欢这样的装扮,不过仅此而已。
维吉娜要求下来。
玛蒂尔达自然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将她抱了下来。
维吉娜走到那个侏儒面前,拿起了桶里的长棍子,把海绵浸湿,然后举到侏儒的嘴边,他像羊一样轻轻地吮吸着海绵。
“你想下来吗?”她问。
侏儒摇摇头。
“你发誓要沉默的吗?”埃里克问道。
“不是,”侏儒说。“他们没有说什么。”
“他们?他们是谁,有人强迫你做不愿意的事情。”维吉娜问道。
“忏悔者。”侏儒说道。
“什么?”维吉娜有些听不懂。
“算了,”侏儒闭上眼睛,默默地祈祷着。
“你应该下来,”维吉娜说。“这样对你不好。”
“我还有两天。我现在只是第一天,每个镇都要钉人三天。你不知道吗?”
“不了解,”维吉娜摇了摇头,随后看向了玛蒂尔达,似乎是在询问。
“最近几个村落染上了一种传染病,他们觉得是上帝发怒了。”玛蒂尔达没有看她,没有看任何人,只是望着远处。
“这是唯一能安抚上帝的方法。喜悦的他会把疾病带走。”侏儒说道。
“他会喜悦吗?”维吉娜看向了埃里克,他现在是专业人士,“虽然你是个诺曼人,这个问题对你可能有点不合时宜。”
嘿!埃里克成为修士以来,他都没有感受过这么大的恶意。
诺曼人怎么你了。
“从来没有人憎恶自己的身体,只会喂养爱护,就像基督对待会众一样。新约·以弗所书·5:28,29。我想已经很明确了。
圣徒们提及基督受刑,是为了教导人忍耐而非提倡自虐,说句不好听的,你们这么做,是在效法那群犹太暴民。”埃里克决定不和小家伙计较,他看着侏儒说道。
侏儒似乎不为所动。
侏儒回到他的祈祷中,“我的神,我全心悔改我所有的罪过,痛恨这些罪过,因为我犯罪,不仅仅是因为我应该受到的惩罚……”
维吉娜拉了拉玛蒂尔达的衣服,似乎希望她做些什么。
“他们需要发泄,尽管是以痛苦的方式。”玛蒂尔达拉住了维吉娜的手。
她一点也不想管。
“谁决定十字架的人选。”埃里克觉得有趣。
“镇子上的人。”侏儒答道。
“为什么选你?你是自愿的吗?”维吉娜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