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您问安,尊贵的女侯爵,您忠诚的仆人,卡诺莎守卫长乌戈·德·卡波内,向您送上今日的问候。”
守卫长乌戈带着城门上的一众骑士下了城楼,向着埃里克身侧那个脸上脏兮兮的女人致敬。
这让诺曼人开始骚动,不过埃里克显得很平静。
“我相信一定还有别的。”
比如玛蒂尔达的母亲贝阿特丽丝,玛蒂尔达不用想都知道她的母亲一定派了人过来找她。
她向来不愿意她脱离她的掌控,只要她母亲还活着。
“所以您没有见到他们。”乌戈对着玛蒂尔达躬身道。
他打发走了贝阿特丽丝派来寻找玛蒂尔达的骑士。
虽然乌戈同意贝阿特丽丝的提案,但是他不赞成这样过激的行为。
就像那个同情心泛滥的守卫说的,玛蒂尔达去年已经证明自己是個优秀的女侯爵。
她不能够决定自己的婚姻,但能够决定自己去哪。
如果她不是个女人就好了。
乌戈由衷地感叹。
“感谢你,乌戈,在这惨淡的日子里,你是为数不多让我感到轻松的人了。”
玛蒂尔达下了马,对着乌戈指了指自己的战马,那匹正在板车上休息的安达卢西马,让乌戈把它带去治伤。
随后便拉着维吉娜向着城内走去。
不过还没有走出几步,乌戈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我不忠于任何人,我只忠于托斯卡纳。我一直觉得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是一种美德。我一直在追求这一点。”
乌戈显然在对她说话。
“你要驱散我那短暂的轻松吗?你打算教我做事?”玛蒂尔达停住了脚步,回过了头,看向了乌戈。
她知道现在乌戈在表明他的态度,虽然愿意为她提供便利,但是也仅此而已。
“不,我只是想提醒您,今天托斯卡纳来客人了,您不该把客人晾在一边。”
乌戈指的显然就是与玛蒂尔达一同前来的诺曼人。
玛蒂尔达松开了维吉娜的手,手指点过自己的额头,之后向着埃里克躬身。
随后干净利落的转身离去。
她似乎一刻也不打算多待。
“诺曼底的显贵们,我代表托斯卡纳为我们的女侯爵向你们致以歉意,她才华横溢,她具备一切统治托斯卡纳的美德,但是命运曲折,她终不能够得救。
她对托斯卡纳的很多事情都保持着坚强与勇敢,但是在处理她自身的事务时,却显得相当脆弱,因为她一直在试图摆脱这些东西。
在不久的过去,她最亲近的人用利剑刺伤了她,但是好在圣座及时对她伸出了援手。
不过伤疤一旦落下,终究难以愈合,不过诸位不必为此忧虑。
等到明天,诺曼底的诸位与她正式谈论关于诺曼底、托斯卡纳、以及圣座三方联合的事务时,她会时刻保持成熟与理性。”守卫长乌戈向着埃里克等人行礼,谦恭地说道。
“上帝教导我们要平和。我们谨记。”埃里克回应道。
“冒昧地问一句,您是诺曼底的主教吗?”乌戈有些好奇地看向埃里克。
“托斯卡纳的爵士,在你面前的是位尊贵的伯爵,诺曼王国的显贵格洛斯特大人,埃里克·德·欧特维尔。不必怀疑,不必犹豫,如您所想,正是位于托斯卡纳之南的传奇诺曼家族。”
说话的是埃里克的纹章官,是个五十岁的老头,他是个教士,来自普瓦捷,人们都叫他普瓦捷的威廉。
虽然已经五十岁了,但是声音仍然洪亮。
这个老头是罗贝尔派给他的,埃里克一开始打算拒绝的,毕竟他喜欢低调。
但是从诺曼底一路到托斯卡纳,每到一处贵族的领地,听这个老头报上一声,有种别样的舒爽。
埃里克开始有点乐在其中了。
“我想您一定是个虔诚的人。正如您与您的主君毅然决然地选择站在圣彼得的一边。”
“希望我们的到来,能够解决圣彼得的烦恼,以及同为盟友的托斯卡纳的烦恼。”埃里克下了马,颇为自然地握住了乌戈的手,“顺带一提,我怎么没有见到我的朋友,什鲁斯伯里伯爵罗伯特·贝莱姆,他是个只有一半长发的家伙,另一半被老国王的骑士给削掉了。在人群中应该很好辨别。”
乌戈感受到手里被塞了东西,不动声色地塞进了自己的兜里。
虽然他不太乐衷这个,但是有总比没有好,有备无患。
“额.......尊敬的埃里克大人,关于什鲁斯伯里伯爵,他陷入了一场纠纷,我是一直提倡和平解决的,只是正好撞到了女侯爵的气头上。
不过还好,他现在已经得到解放了。你进入卡诺莎城堡,就可以找到他。”
说罢,乌戈便带着埃里克以及他的诺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