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纳,也因为他是个不受父亲待见的私生子。
也没有母亲之类影响他,听说他母亲是个丹麦人,并且好多年没有联系过了。不必处理糟心的婆媳关系。
这样既能够借助诺曼底的力量保住托斯卡纳,又能够在托斯卡纳控制埃里克。
他是个英格兰新贵,他肯定要花很长时间才能够完全统治自己的领地。
擅长打仗的诺曼人很快就会被托斯卡纳的市民,弄得失去耐心。
结果现在埃里克轻描淡写地解决了市民们不满与挑衅。
他既不暴躁,也没有坏脾气,甚至在答应她之后,立刻履行了诺言。
更可悲的是,她开始恶劣地渴求,渴求埃里克犯错。
她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这很恶劣,恶劣到她都开始觉得自己恶心。
玛蒂尔达晃了晃脑袋,她努力不去想这件事。
看向了正在前方,运使格洛里奥的埃里克。
埃里克证明自己是一个熟练的猎鹰人,格洛里奥在他手中飞得既威武又美丽。
他看着格洛里奥飞翔和俯冲时,欣喜若狂。格洛里奥捕获了几只岩鸽,然后是一只肥胖的雄野鸡。
埃里克咧嘴笑着,将一根尾羽插在帽子上。
他是如此充满生气。一个自信满满的人,但充满信心而不是自负。
他们停下来在小溪旁野餐,埃里克把格洛里奥交给一名随从,后者将他系在一根栖木上。
玛蒂尔达递给她的丈夫一杯酒,帮他下咽那块他正大口吃着的面包和奶酪。
“你打算怎么处理切萨雷?”玛蒂尔达突然问道。
“说说你的想法。”埃里克喝了一口酒,
“东方的异教徒加重了关税,托斯卡纳的商人现在必须负担比起以前更多的东西。他们混乱的战争,使得我们越来越难获取他们的商品。
所以最近托斯卡纳的贵人显得很暴躁,很不顺服。因为商品减少,影响了他们的收入,使得他们无法维持自己的地位。
贵人的地位依靠的是金钱,而非血缘。”玛蒂尔达解释道。
“你是指放过切萨雷?”埃里克看向玛蒂尔达。
“商人们缺少商品,码头工人自然没了生计,缺少了消费者,羊毛商以及纺织商也只能够减少生产,于是大批羊毛工和纺织工无事可做。所以他们商量去托斯卡纳的森林中找找活路。
他们是可以利用的资源,只要给钱他们什么都愿意做。不能让切萨雷回到比萨。他今天的表现,他的口才证明他的危险性。”
“他自己一个人来托斯卡纳挑衅,他就不担心报复?”
“他们商人有自己的团体,哪怕是在卡诺莎。他一旦出事,比萨就会得到消息。他在寻找一个借口,我们对他动武的借口。”
“那你杀了他,岂不是中了他的圈套了。不过听起来他还有点舍身取义的意思,突然有点悲壮。不过婚礼不派点有重量的人物,确实说不过去。”埃里克顺从玛蒂尔达的意思,给她展现自己的机会。
“我可没有说要杀他。”玛蒂尔达仰起了下巴,她心情开始愉悦了。
她很喜欢这种感觉。
“愿闻其详。我的妻子。”埃里克喝了一大口酒。
“制造一起山贼袭击,但不伤他的性命,将他逼回卡诺莎,向我们求取庇护。”
“要是他自杀呢?”
“你觉得他会自杀吗?他今天可是被你吓成那样。被人杀需要一种勇气,自杀则需要更大的勇气。”
“好吧,这个切萨雷,真的犯得着冒这么大的风险吗?他可是比萨的行政官。”埃里克继续顺从玛蒂尔达。
在比萨,行政官这个职务几乎已经到顶了,该职务类似于威尼斯的总督。
“也许某人许诺了更好的。切萨雷·德·兰弗安奇这个人,我有所了解,他当了三十年的比萨行政官。他甚至为自己购买了贵族血统。
贵人都是商人出身,这不似贵族,他没有世袭的资本,商业不能够持续,尤其是在这种惨淡的日子里。
他指望这个职位永远在自己的家族中。他今年五十岁,他有个三十岁的儿子。”
“你是指......”埃里克佯装不知。
“僭主。”玛蒂尔达敲了敲埃里克手中的酒杯。
“这么肯定?”
“就算不是,我们也可以把他变成真的。”玛蒂尔达为自己倒了杯酒,随后碰了一下埃里克的酒杯,此刻的她显得无比地愉悦。
阴霾也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