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很明显了。”奥托用袖子堵住自己又一次飙出来的鼻血,“不过你得相信我,埃里克,不看在上帝的份上,也看在我鼻子的份上。”
“你能不能闭嘴。”埃里克有些不耐烦,随后掀开了被褥。
美丽的撒拉逊少女不知所措地坐了起来,跪坐在埃里克身前,低着头。
“把她送回去。”埃里克捶了捶自己的额头。
埃里克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掉,扔到一边,换上了另一件新的。
随后就打算离开房间,只是走到房门口时,他回头看一眼,似乎想起了什么,随后又看向一旁的奥托。
“如果她回去的话,是不是会被送给别人。”
奥托点了点头,随后又赶忙摇了摇头。
“声带落家里了你。”埃里克踢了奥托一脚。
“不是,您刚才让我闭......额......大概率是会被送给别人的,这毕竟就是个物件。你叔叔罗杰对这个没太大兴趣。”
“那你刚才摇头是......”
“你最好别让茱迪思婶婶知道,她是不知道这个事的。如果你要退回去的话,如果你不想给你叔叔找麻烦的话,只能够退还给负责她的人,说不定负责她的人,会把她就地卖掉。
因为你叔叔大概没料到你会把她退回去,应该没有为她准备回去的资金,其他的资金都在你婶婶的手上。
或者就算有额外的资金的话,负责的人自己贪墨下来不是更好,而且转手卖掉还能够赚一笔.......这年头,你别觉得谁都那么忠诚,那么品行高洁。
等到你再次见到你叔叔的时候,你肯定早就忘记你还向你叔叔,退回过一个无关紧要的撒拉逊女孩,自然也没人会追责。
而且按照教义和意大利的法律,异教徒是不受到任何保护的。
况且,现在最糟糕的情况也就这样了。天主世界哪个贵族在个人生活上纯洁无暇的?
还有,现在哪个已婚贵族会一个人睡觉的?哪怕是对上帝保持纯洁的日子里,妻子与丈夫也该在一个房间里。
我刚才说过,最好的婚姻是建立在冷静的善意或仁慈的冷漠之上的。
而且你什么都没有做,这孩子依旧完好无损,她凭什么质问你?”奥托好心地提醒道。
埃里克看向了不知所措的撒拉逊女孩,“玛蒂尔达的意见还是小事,关键现在圣座正驻锡卡诺莎。圣座虽然不会因为这个插曲,而为难我。
但是这是赤裸裸的不敬,或者挑衅,没人知道他最终会怎么想。”
“谁说撒拉逊人就一定是异教徒?就算是,现在也不是了。劝导一个异教徒皈依正信有什么不对?圣座不给你嘉奖,我都觉得说不过去。”
“好吧。我收下她。话说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埃里克看向了奥托。
“因为我是个好人。”奥托仰起了头,一抹阳光打在了他的脸上,显得美好而又圣洁,如果能够忽略他那红肿的鼻子的话,会更好。
“说人话。”埃里克直接戳破幻想。
“我也有一个,虽然是个男孩。下地狱的话,两个人一起结伴会好一点。”说着奥托用手肘拱了拱埃里克的胸口。
埃里克:“.......(?_?)”
你这个,下地狱都解救不了。
.......
埃里克沐浴之后,便前往了大厅。
大厅里摆放着一具尸体,是个五十岁上下的老者,正是比萨的行政官切萨雷·德·兰弗安奇。
玛蒂尔达坐在高台上的椅子上,看到埃里克来了,仅仅瞥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显然她现在心情不佳。
玛蒂尔达的守卫长乌戈,卡诺莎本地的骑士,以及一部分贵人,玛蒂尔达没有邀请任何诺曼人。
毕竟切萨雷那天对贝莱姆,以及许多诺曼骑士的攻击。
埃里克走到尸体身前,蹲下了身子,揭开衣物,查验着切萨雷的尸体。
“什么时候发现的?”埃里克看向乌戈,示意他到自己身旁。
“今天早晨,女仆给他送早餐的时候,发现的。”乌戈也蹲了下来。
“有医生过来查看过吗?”
“正在赶来的路上,应该快到了。”
埃里克不动声色凑到乌戈身旁,低声耳语了一句。
随后他剧烈地咳嗽了几声。
“啊,看起来有人在食物里下毒,我记得切萨雷行政官,昨天参加了晚宴。哎呀,昨天的那场晚宴是用来为我的婶婶,西西里伯爵夫人茱迪思,接风洗尘的。
所以一不小心规模举办得有些大,因为仓促的缘故,所以只能够邀请居住在城堡内的客人与朋友,尽管我的婶婶不愿意我兴师动众,但是莪仍想为她尽一份力。
毕竟,她在我年幼的时候,时常照顾我,作为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