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从口令花费力气就可以了。
只要愿意卖力气,每个人都可以成为桨手。桨手一天的薪水足足有3银便士,没有人会拒绝这份工作。拒绝为您的提案投票的人,会被饥民们和无业者撕碎。
没人会冒这么大的风险。”西蒙尼得意地笑着。
“希望结果不会让我失望。”玛蒂尔达摩挲着手指上的戒指。
“是。”西蒙尼再次躬身,走在最前面,为玛蒂尔达引路。
随着玛蒂尔达的到来,大厅中宾客们议论了起来。
“与传闻的一样,甚至更美,的确是个美人。”
“传闻?哪个传闻?毒妇?老实说我以为她是个老女人。一切都被岁月带走,只有年老的躯壳,然后只剩下阴谋诡计的那种。”
“我敢说,那些恶毒的传闻,都是那些善妒者的杰作,那些平庸且毫无道义的女人总喜欢闲着没事干,以此来证明她们并不平庸甚至更加优越。”
“斯波莱托的死人不会讲话,所以你说得对。”
“干嘛为一个你才见过第一眼的女人辩护?这于你毫无益处,在她眼中,你那所谓的贵人身份也不过是高级点的贱民罢了。”
“我只看到了她在侵害我们比萨人固有的自由,这与她美貌与否无关,就算她是天主世界最美的女人,我也希望她能够离比萨远一点。”
“说起来,我听说前些天她结婚了,她的丈夫呢。”
“据说是个诺曼人。我有点嫉妒他了。服侍他的可是一位高傲的女侯爵。”
“说不定已经被她毒死了。哈哈哈哈哈。”
“嘘,小声点,被她听见你就完了,她会把你的手和脑袋切下来钉在城墙上。”
“放心,她又听不懂比萨方言,她是个地道的条顿人,就和她的条顿母亲一样。”
“........”
宴会的食物极其丰盛,就算是剩下的烤鹅、鹿肉、面包和盘子上的鳗鱼残渣将足够喂养基督的贫民数日。
娱乐节目也同样奢华:女绳舞者、抛掷匕首的杂技演员和不仅有必需的牧羊人和贤士还有一些作为道具的羊的耶稣诞生剧。
一位来自温暖南方的法国吟游诗人弹着吉他,朗诵了一首非常受欢迎的《罗兰之歌》。
没有人再对罗兰的英雄事迹感兴趣,大多数宾客和贵人的注意力被另一个剧目所吸引。
那是一个希腊人剧团,由一个最近才从君士坦丁堡回来的贵人带回,据说这个剧团还受到过皇帝的召见。
演出的内容是罕见的题材,但是在场博学一点人都有所了解,剧目的名字叫做《俄耳甫斯与欧律狄刻》,虽然是魔改版的。
讲述的是一位叫做俄耳甫斯的音乐家与他妻子的爱情故事,他挚爱的妻子欧律狄刻在一次意外中被毒蛇咬伤身亡。
悲痛欲绝的俄耳甫斯决定前往冥界,向冥王哈迪斯和冥后珀耳塞福涅请求复活他的妻子。
俄耳甫斯以其动人的音乐和歌声感动了哈迪斯,他们同意让欧律狄刻重返人间,但有一个条件:在他们回到阳间之前,俄耳甫斯不能回头看他的妻子。
俄耳甫斯答应了这个条件,并开始带着欧律狄刻向地面走去。
在接近地面时,俄耳甫斯由于过度焦虑和不确定,担心欧律狄刻是否真的跟在他身后,终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结果,他看到欧律狄刻正在他身后,但由于违反了条件,欧律狄刻瞬间消失,被带回了冥界。
俄耳甫斯失去了复活妻子的机会,再次陷入深深的悲痛之中。
埃里克知道这个剧目,原本的故事应该是这样,但是这个希腊的剧团为让信徒好接受,魔改了原本的故事,把哈迪斯的戏份改成了上帝,珀耳塞福涅则改成了圣母玛丽亚。
不过故事的内核未变,所以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这远比寻常的宗教剧和奇迹剧好看太多了。
尤其是俄耳甫斯违反约定,在欧律狄刻消失时,几乎所有人都为这个音乐家的命运而哀叹,许多贵妇人甚至哭泣了起来。
在演员向观众鞠躬时,全场则爆发了激烈的掌声。
“真是个蠢故事。希腊人就喜欢搞些无病呻吟的东西。”西蒙尼虽然也跟着拍手,但是却笑着嘲讽道,“所谓戏剧,应当带给观众一些教育或者有用的经验,又或者传达良好的品德,这个蠢故事能够带来什么,简直浪费时间。”
“能够引起观众的共鸣,无论是喜又或者是悲,那就是一个好戏剧。”站在玛蒂尔达身后的埃里克说道。
“是嘛,独特的观点。年轻的修士。”西蒙尼对着埃里克礼貌地笑了笑。
“其实也并非一无所得,它至少提醒了我们,爱会毒害人的理性。”玛蒂尔达突然说道。
“精辟的论断,仔细一想确实如此,女侯爵的智慧让莪倾佩。”西蒙尼谄媚地笑道。
正西蒙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