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唯一一项不能够接受的是,格里高利觉得在物质层面,仅仅停留在金钱上,还是太保守了,完全可以更进一步,比如说由教皇率领十字军亲征异教徒。
最终在热拉里的奥托的糊弄下,总算是结束了越发离谱的话题。
亨利和他的皇后则在卡诺莎停留了一晚,因为他们仍然需要尽量保持谦卑。
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亨利必须确保鲁道夫先行离开,否则他无法确定这条毒蛇又会在希尔布兰德这只毒蝎面前玩弄什么把戏,又使得他陷入困境。
好在鲁道夫次日清晨离开了,显然昨晚他无力改变希尔布兰德的想法,比起其他人的兴奋和愉悦,他则是带着愤恨和不甘。
看着怨毒的鲁道夫,亨利想着也许东征会是个不错的选择,如果他一定要前往东方的话,他必须确保鲁道夫也要参加,他绝不会将帝国轻而易举地让给这个可憎的觊觎者。
所以他也准备尽早离开,罗马教廷的事务暂告一段落,萨克森的事务还等着他去处理。
他还受到了希尔布兰德的敦促,他需要立即着手进行战争动员,并且他警告他,他不希望看到帝国境内任何一场内战的发生,否则任何挑头者都将受到罗马教廷的注视。
他需要立即带领帝国诸侯进行战争动员,并且给予萨克森人应有的自由,以除暴力以外的任何方式平息萨克森人的怒火。
第三日,热拉里的奥托和圣座格里高利启程返回了罗马。
第四日清晨,亨利决定离开卡诺莎,启程返回帝国。
卡诺莎城堡外,玛蒂尔达正在和她的幼时故友皇后贝尔塔道别。
亨利似乎与他的皇后关系不佳,尽管后者为他养育了继承者,待在卡诺莎的这几天,贝尔塔大多时候带着康拉德皇子与玛蒂尔达待在一起。
“出谋划策者是你吧。他其实没有打算放过我,对吗?”
埃里克意识到亨利在对他说话。
这是一个好兆头。
他笑着回应道,“也许吧。”
“我不会因此而感谢你。一个人使得另一个人摔入沼泽,仅仅因为在对方快要溺死时,递上一根枯木就以为别人得为此感恩戴德?
耻辱我不会忘记。诺曼人给予帝国的伤痛,总有一天我会悉数奉还。总有一天,不,在不久的将来,你和你的父亲,将会一无所有地滚出意大利。
还有那个可笑的罗贝尔,他会为自己狂妄的行为而付出代价,我会让他知道挑衅罗马人的皇帝,将会是他这辈子做下的最愚蠢的决定。”
“听起来,气势十足呢。”埃里克依旧不为所动,轻笑着,“我等着您,伟大的德意志皇帝,越过莱茵河,跨越拉芒什海峡对我们发起进攻(法国人对英吉利海峡的称呼)。
不过一切都得等您从东方归来。希望你不要丢掉你所有的军队,否则,那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总之,我期待着您能够为诺曼底带来些许乐趣。”
“是嘛。”亨利冷哼一声,随后看向仍在和玛蒂尔达嘀嘀咕咕说得没完的贝尔塔,“到此为止了,贝尔塔。”
然而皇后贝尔塔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亨利走了过去,一把拉住了对方的胳膊,将她拽了过来。
玛蒂尔达皱起了眉头,对他极为冒犯的行为很是不满,“皇后贝尔塔应该得到应有的尊重。”
“妻子顺从丈夫,这就是尊重。我没有觉得我哪里有不合适。”随后亨利觉得自己反应有点过激,松开了贝尔塔,“好吧,我以后会和贝尔坦好好谈谈关于我们之间的相处方式。
总之,代我向姑姑问好。我为这几日的到访,未能够见到她而感到遗憾。
同时,我为你向圣座的善意谏言而感激。玛蒂尔达。”
这个时候哥特沙尔克牵着亨利的坐骑走了过来,亨利翻身上马,“我不觉得我们需要延续上一辈的错误,你的母亲是我的祖父最爱的孩子。我一直觉得你应该站在萨利安这边。”
“您的母亲,阿格尼丝皇太后,仍在卡诺莎。”玛蒂尔达再次说道。
“她和姑姑待在一起会比起亚琛更加合适。”亨利对着最前头的某位骑士挥了挥手,骑士吹响了号角声,这是出发的信号,“她什么都不做,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帮助了。”
贝尔塔不情愿地告别了玛蒂尔达,坐上了马车。
皇帝的队伍逐渐远去。
“看起来他好像很尊敬你母亲。”埃里克说道。
“他上次见莪母亲的时候,是他五岁的时候。”玛蒂尔达有些无语地说道,“不过.......如他所说,我母亲确实是在康拉德皇帝的授意下,以帝国公主的身份嫁给我父亲的,这的确史无前例。
不过这已经无关紧要了,康拉德皇帝死后,他的父亲,与他同名的亨利三世皇帝,带给我母亲太多不好的回忆了。”
玛蒂尔达看到埃里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