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看向了他们,张开了嘴,却没有说话。
等到众人离开之后,张吏也离开了这里。
走在县衙里,他沉默不语,脑海里闪烁着无数的想法。
他抬起头来,面前是游徼的屋,里头能听到好几个人的声音。
张吏就站在了此处,他站了许久,终于,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什么事?”
一个高大的年轻骑吏挡住了他。
“散吏,奉命来找游徼。”
那骑吏一愣,上下打量着面前的老吏,“哦.....跟我来。”
张吏跟在那人的身后,却是离开了此处,张吏有些惊讶的发现,目的地居然是后院。
一般来说,只有县令,丞,尉,主簿四人才有资格在这里办公。
骑吏将他带到了这里,也不言语,示意他站在这里,转身就离开了。
张吏站在此处,一动也不敢动。
他浑身都在瑟瑟发抖,额头不断的冒着汗。
也不知煎熬了多久,终于,有人开了里门,粗暴的将他拽了进来。
那人是县尉的奴仆,看起来凶神恶煞。
“我且给你说,稍后,你要是敢伤了家主一丝毫毛,你的家人,你的朋友,你认识的人,全部都得死!”
“一个都不能留下!”
“聪明点就陪家主好好耍!若是哄得他开心了,便有赏赐!”
那人说着,一把将张吏推进了大堂里。
大堂之内,高珣穿着黑色的劲装,戴着武士冠,手持长剑,他本就高大,再有这般装备,看起来当真是威武,英武。
看到张吏,他眼前一亮,挥着手里的长剑,甩出了几个漂亮的剑花。
“我等你许久了!且来吧!”
张吏顿时吓成了筛子。
“我...我....我....”
“我不会武。”
看到如此紧张的张吏,高珣笑了起来,“你勿要害怕,若你不是我的对手,你我切磋,点到为止,不会伤你性命。”
张吏还不曾言语,那奴仆就将一把短剑递给了他。
张吏抓都抓不稳,短剑掉落在地上。
高珣大怒,“捡起来!”
张吏慌乱的捡起了短剑,他再次开口,“高公,老夫今年已过花甲,平生从不曾用过剑.....”
高珣摇着头,“那廉颇八十了还能出征,那黄忠花甲还能斩将,你这年龄又算什么?”
“那莪....那我....”
“且来吧,我会手下留情的!”
张吏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余地,点了点头,“好。”
“开始!!”
奴仆叫道。
张吏识趣的丢掉了短剑,高珣大喝了一声,手里的长剑砍向了张吏。
“噗嗤~”
长剑劈进了张吏的肩膀,高珣抽出剑,张吏惨叫着倒在地上。
高珣再次举起剑,朝着张吏的头劈来。
张吏慌忙的躲开,迅速爬起来,惊恐的看着对方,“高公,我认输!我认输!”
高珣怪叫着,持剑冲了过来。
他又是横着一挥,张吏的衣裳被割开,一股剧痛从胸前传来。
张吏转身便跑,高珣追在他的身后,一剑,又一剑,张吏只觉得背后生疼。
“家主无敌!!”
“家主勇猛!!”
“家主天下无敌!!”
奴仆高声喝彩,声嘶力竭。
高珣听到叫声,更加的激动,此刻,正在逃窜的张吏猛地停下,高珣撞上了他,两人一同倒地。
高珣大怒,张吏却死死抱着他,高珣只好用拳来继续攻击。
张吏挨了一记又一记的拳头。
他的意识已经开始随着出血而模糊了。
我这一生....做了什么?
父母的脸,我已是记不清了。
年少时被抓来为吏,从此就活在这里。
每天,只是活着,努力的活着,活着.....可我活着,活着是为了什么?
张吏猛地抱住高珣的脖颈,将他往下压,嘴巴张开,咬住了对方的耳朵,随着他猛地甩动头颅,高珣的耳朵直接被他撕断。
“啊!!!!!”
高珣痛苦的嚎叫,他推开了张吏,痛苦的捂住耳朵。
张吏爬起来,捡起地上的短剑。
奴仆愤怒的咆哮着,“我要诛了你的.....”
张吏挥出了短剑,奴仆的脸被削开,半张脸耷拉下来,他惨叫了起来,转身就跑。
张吏摇摇晃晃的看向了高珣。
“疼!!我疼!!”
高珣捂着耳朵痛哭了起来,张吏踉跄着走到他面前,猛地劈出了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