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岁数啦,我这一直都为他人看病,自己的情况,倒也算是心知肚明,知道了也无用,难医己啊!”
“往后,您得多加小心,我在外头倒是有几个不成器的弟子,若是您需要用医,可以将他们叫来,虽不如我,却也得我半成.”
“多谢马公。”
杨愔送走一脸洒脱得马嗣明,心里却愈发的沉重,他长叹了一声,再次坐下来准备办公。
拿起奏表,刚看了几眼,杨愔的脸色便极为难看。
怎么又是成安?!
长广王府下的和士开?
当下陛下的身体愈发恶劣,太子虽然仁厚,却实在年少,常山王高演,长广王高湛等人威望极高,深得国内勋贵的支持,而又对皇位虎视眈眈。
陛下竟还对高演说什么“夺便夺,勿要杀”的狗屁话!
太子继承大统,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岂能容忍这些宗王放肆?!
太子聪慧,博学,仁厚
想起往后的事情,杨愔便觉得后背都不疼了,浑身都充满了劲,他赶忙提笔,书写了起来。
写好之后,他叫来了奴仆。
“将这书信送到长广王面前,记住,要亲手交给他!”
“唯!”
天保十年,十月。
天色逐渐明亮,光芒洒在城外,悉悉索索的人声响起,随着小贩的走动声,一副朴实宁静的城镇画面缓缓展开。
一辆马车从城门口行驶而入,一个高大的健仆赶着车,不急不慢的走在路上。
沿路的喧闹声越来越大。
马车却始终平静,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停靠在了一处府前。
奴仆下了车,敲了敲门。
一人狐疑的开了门,看着外头的奴仆,“有何贵干?”
“刘游徼可在府中?”
奴仆轻声问道。
那人更加警惕了,“我不认识什么刘游徼”
“我们并无恶意,劳烦您为我们找来刘游徼,我们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
那人抿了抿嘴,锁上了门,随即快步离开了此处。
马车和奴仆就在此处等候了起来,不知等了多久,刘桃子轻骑朝着这里飞奔而来,他在马车前勒马,打量着面前的陌生人。
“你找我?”
奴仆看了眼马车,低声说道:“好桃者在车内,请入府相见。”
刘桃子一颤,赶忙看向了一旁的姚雄,“雄,你守在门口,不许任何人进来。”
“唯!!”
刘桃子下马,亲自开了门,那奴仆驾车走进了府内,姚雄好奇的看了一眼,便守在了门口。
马车进入府内,停下来,刘张氏牵着小武从马车里走了出来。
“妈。”
刘桃子当即跪拜在了母亲的面前。
刘张氏只是一把抱住了儿子,她笑着,可脸上分明带着泪痕。
“我的儿我的儿.”
刘桃子便是跪着,似乎也比刘张氏要高,刘张氏摸索着他的头发,他的脸,好久才放开。
刘桃子又看向了一旁的小武,“小武。”
“兄长!”
小武赶忙行了礼。
刘张氏的眼里满是道不出的温柔,“我家大郎有出息了,这些时日里,常常听人念叨山魈公,整个清都都知道成安出了个好吃人的山魈公!”
“你阿爷啊,整天都在念叨你,说你四处招惹麻烦”
“你过得还好吗?可有人欺负你?”
刘张氏再次见到儿子,似是变成了路去病,有着说不完的话要说。
“妈,我过得很好没有人欺负我。”
刘张氏笑着微微点头,“那就好,当初我就知道,我儿子是有出息的,肯定能做出一番大事来。”
“果然,这成安都变了样,我已很久不曾看到成安如此热闹宁静。”
刘张氏抿了抿嘴,这才跟桃子对视,“桃子,成安已经大治,陆公也绝非是奸恶之人,你要做的事情,也都做完了,辞掉吏身,跟着我离开吧。”
刘桃子没有说话。
刘张氏又说道:“我儿有所不知,要出大事了接下来会有一场天大风波,无论是谁,只要涉及其中,那便是九死一生。”
“我并非是轻视你,我知道我儿有多大的本事。”
“只是,既然你想要做的事情做好了,那就没有必要再去牵扯到更危险的事情之中了,这一次,就是你阿爷,只怕也不敢说能保全好自己,你跟着我离开等到事情平静,你再想要做什么,我也不会拦着你。”
听到刘张氏的话,刘桃子微微仰起头来,又摇起了头。
“妈。”
“来不及了。”
“什么?”
“如今的我,并非是孤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