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晁盖一番交谈,赵祯带着郁保四等好汉回了瓦肆,与乌三娘约定明日一早起行,返回白石庄园。
当日,众人各自在瓦肆里闲逛,说书、弹唱,斗鸡、走狗、乔相扑,各色耍乐的去处已有些规模。尤是赌坊,从早到晚,最是热闹。
赵祯逛了一回,正打算回锦勒帛、绣勒帛住处,只听一阵马蹄声响,赵祯远远看去,嘿,不是朱贵是哪个。
朱贵自然也看到了就在酒楼前站着的赵祯,尤其身后立着的郁保四,想忽视也不能够。
下了马,朱贵上前行礼道:“大官人,我已问过董道人,三日后,四月初八,宜结婚、出行、纳福、求子,值神玄武,冲鸡煞西,喜神东北,正是纳妾的好日子。”
郁保四闻言道:“谁要纳妾?”
“自然是大官人。”朱贵回道。
“看来又能热闹一番。”郁保四欢喜道。
赵祯问道:“县里可有事?”
“不曾听闻,县里有什么大事,倒是听说沼泽里寻到一个锅盖般大小的黑蚌,已送去庄里,我因赶路程,倒是不曾亲见。”
赵祯听了道:“好大的黑蚌,若是真個,也是我平生仅见。正好趁纳妾时取出来让众位兄弟一观。明日一早,我等就要回去,此处兄弟多多上心。”
朱贵道:“大官人放心,如今这里又有曹铁凛兄弟并一众相扑好手,又预备下了兵刃盔甲,再说,这里时常有栾廷玉、史进兄弟带马队巡视,哪个不开眼的敢来搅扰。”
赵祯点头,道:“兄弟,你这处地方人流最多,可使人多加打听,周边有什么稀罕事,哪里有村寨人口,说不得哪日就用的上。隔五七日,把信息整理好,送到庄上去。”
朱贵道:“这些日子净忙着经营瓦肆,对来往的客人关注的少了些,今后我使人多加注意,看看能否寻到有用的消息。”
赵祯点头,想了想说道:“兄弟,你净忙着给我张罗纳妾,自己的终身大事可寻思过,你兄弟朱富儿子可都五六岁了。”
朱贵道:“当初居无定所,哪里敢成家。如今安稳下来,与女色上反而淡了,碰到合适的,再结婚不迟。有朱绮山,老朱家也算后继有人。”
赵祯听了,也不去劝。来了这处幻世界许久,赵祯早就发现,江湖上好汉似乎对女色都不十分紧要。晁盖如此,宋江也是如此。这两个都是有家业的,如杨林、邓飞、刘唐、石秀等人,也是各个无妻小。反倒是朱富、白胜这等,各个娶妻。
宋江若不是对阎婆惜爱答不理,阎婆惜如何能这般快与人勾搭。宋公明杀阎婆惜,怕是大半因脸面上不好看。闻名山东河北两地的遮奢好汉,竟然在女色上颜面扫地,受人折辱。不杀阎婆惜,今后江湖上说起来,恐怕嘲笑不小。
眼见日头正毒,天气十分炎热,赵祯说了句:“我让夫人也留心些,鲍旭如今都娶了林教头家的锦儿,你这相貌,与鲍旭相比,可是算英俊的,是不是身体上有些障碍?”
朱贵听了,一下子愣在原地,赵祯趁机摆手,去后头歇息去了。
郁保四站在原地,看着朱贵道:“朱贵哥哥,大官人这话何意?”
朱贵气道:“能有何意,我这就托人说亲,今年总要成亲,不但如此,还要早早怀上孩子。”说着,甩了甩袖子,回酒楼去了。
郁保四莫名其妙的看了一回,摇了摇头,去茶楼听说书去了。
赵祯回宅子歇了一晌,等睁眼,已是申牌时分。屋里,锦勒帛、绣勒帛也从相扑场里回转,正守着赵祯低语。
赵祯问道:“你二人说什么呢,这般高兴。”
锦勒帛回道:“官人,今日鸳鸯头开场,表演结束后,有两个混进场子里的乞儿拦下他拜师,不曾想鸳鸯头竟然真个收下了。”
“我等去问鸳鸯头,以前有人要拜师,你都不收,如何这两个反而收下了?官人你道他如何回应的?”
赵祯摇了摇头,看着二人。
绣勒帛开口道:“前面那些都是父母带着孩子来学,大半不是孩子真心,便是真心要学,却要父母陪同,胆子小了些,以此不受。这两个乞儿,能混进场子里,必然机灵大胆,学起来自然快,以此收二人为徒。”
赵祯笑道:“这二人倒是有些造化,若能出师,今后生活无忧。”
赵祯起身,对二人说道:“朱贵兄弟请董老道算过了日子,三日后,四月初八,就是个好日子。时间紧了些,你两个这两日准备一番。嫁妆我明日使人送来,到时候走个过场。”
锦勒帛、绣勒帛二人听了,先谢了赵祯,而后两人从一处箱子里取出一本书,递给赵祯,说道:“官人,我二人只有这本书有些年头,今日送于官人收录。”
赵祯见二人说的郑重,伸手接过,只见封面上写着《角力记》三个大字,后头小字·调露子著。
世界日志:
《角力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