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你先实现你的承诺再说吧。”
“下去吧。”
见熊完起身便走,黄歇连忙站起身来,嘴巴微张,想要说什么,却又什么没有都没有说出口。
他就算说的再多,事实摆在这里,对于这些,他又能改变什么?
熊完已经是尽最大的能力支持他了,为了交好秦国,为了弥补他的过错,不惜送地送公主。
若是别国发生这种事情,估计早就把他的人头拿出去让秦国原谅了。
驻足良久,黄歇最后也是长叹一声,对着熊完离去的背影微微躬身:“喏。”
……
咸阳,一家客店。
樊於期满脸笑容,带着一位身着甲胄的士卒走进客店,随后站在一旁,稍微躬身抬手,笑着说道:
“公子,这里就是我经常来的地方,这家客店的店家是位燕人,但这里各国的酒都有。”
成蟜穿着一身普通士卒的布甲,走进客店左右看了看,听到樊於期的称呼,连忙摆手,笑道:
“将军,我现在可是你手下的士卒,我年岁已到,应秦制离学宫入军历练,将军不需要称呼我为公子,直呼我名便可。”
樊於期笑的有点尴尬,虽然历代秦国公子都有自愿到军中历练的习俗,但对接任这件事的将军来讲,这可不是个好差事。
说的好听那叫历练,说的不好听那就是监视。
嬴荡继位的那一年,军中多少将军被撤?
新任职的虽然都是嬴荡在军中结识的,但若没有做错事,那些人怎么可能落马?
每个被撤的罪责可都是写的一清二楚,他可不想布那些人的后尘。
装作没听到成蟜这句话,樊於期转头对伙计吩咐道:
“去,安排个雅座,好酒好菜全上,记我账上,我没带钱,等会去我家对账拿钱。”
“好嘞,两位这边。”
成蟜跟着樊於期落座,听到周边的笑谈,不由好奇地看着四周。
樊於期见状,好奇问道:“公子没来过客店?”
“嗯?”成蟜闻声转头,笑道:“那倒也不是,将军,王上对我也没那么严格,我想出王宫随时都可,只不过从未过这家客店。”
“那公子以前都去哪?咱们现在过去也行。”
“不了不了,还是算了。”成蟜连忙摆手,蹙眉说道:“那家客店的店家私藏刺客刺杀我兄,我不愿意再去。”
“哦。”听成蟜这么讲,樊於期也是想起那家盛极一时的客店,想了想,樊於期又是说道:
“公子,那家客店倒了,没人去了,地方都被廷尉府派人拆了,以往那些伙计全散了。”
闻言,成蟜也是点了点头:“倒了也好,省的看着心烦。”
“公子所言极是,对了,公子,不知今日的训练可有累到?”
“没有没有,累倒不至于,将军万万不要因我而减轻将士们的训练,不然,就会如御史所言:训练场上少流汗,战场上就会多流血,还是多练练好,能少死一人,秦国也能多强盛一分。”
“公子为国之心真让末将钦佩,末将敬公子。”
“将军说笑,成蟜敬将军。”
两人喝完,樊於期也是一时间没话可说,面前坐着的可是王上唯一的兄弟,他若是招待不好,成蟜回去在嬴政面前说上几句那还得了?
毕竟,他犯过的小错也不少。
但他把成蟜带到这来躲避训练,可不是为了坐在这里尴尬的。
想了想,樊於期突然想起可以聊的话题。
“公子,您有没有觉得,最近御史有点不对?”
成蟜顿时奇怪地看着樊於期:“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