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时会犯糊涂做出一些出乎预料的事,但在大是大非上,仲平还没有出错过。
等赵姬慢慢说完,嬴政这才伸手,将有些松开的被子重新塞紧,塞完之后,沉声说道:
“母后,您说了这么多,可有件事您有没有想过?”
“何事?”赵姬疑惑地看着嬴政。
“他其实并没有改变,也并不是因权而无情,而是,本来就无情。”
见赵姬听不明白,嬴政再次说道:
“换一种说法,那就是,其实,让他动情的女子还未出现。”
嬴政话落,赵姬神色不禁黯然。
嬴政说的她怎么不知道?
可她已经陷入魔障之中,心中一直坚信地认为,他只是因为身份而不想接受自己。
但嬴政现在挑明,也是让赵姬开始直面这种问题。
或许,就算她与吕不韦能够成功,但真的能得到仲平这个人吗?
怕不是得到的只会是一个远离秦国地背影。
赵姬陷入沉思,嬴政没有打扰,沉重地长叹一声,随即站起身礼道:
“母后,儿期望您好好考虑考虑,有些事是做不成的,不要因为一己私念,便误国误民挑起内争。”
说完,嬴政也是转身离开,徒留赵姬一人躺在床上。
看着嬴政远离的背影,赵姬没有阻拦,仅仅是一语不发的看着嬴政离开房间。
……
咸阳大营。
樊於期神色慌张地走入营内,本想直接走进去,却正好瞥到正在门口站岗的一名士卒。
左右看了看,见周边士卒全都老老实实地站在那没有缺人,樊於期这才手指那名士卒说道:
“你,随我入营。”
“喏。”成蟜应完,便跟着樊於期走入营内。
进入屋里,樊於期遣散周边的士卒,这才请成蟜坐下。
两人落座,樊於期便急不可耐地问道:
“公子,咸阳之事你可知道?”
成蟜犹豫片刻,也是点了点头:
“知道一二。”
“公子要如何?”
“???”成蟜奇怪地看着樊於期,想了想,也是想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不由蹙眉问道:“将军何意?”
见成蟜不明白,樊於期迟疑了下,这才起身走到成蟜身边,俯身在成蟜耳边说了廷上发生的事情。
但听完樊於期说的,成蟜还是不知道樊於期到底想干什么。
“将军到底何意?不妨直说?”
见成蟜还是不明白,樊於期咬了咬牙,再次俯身。
可话还没说完,成蟜便瞬间惊疑起身!怒斥道:
“将军这是何意?!我怎会做这等荒唐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