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法度于不顾,视王命如儿戏,致使朝政日非,民心渐失。”
“其罪二,变法改制,未遵王命,擅自更张,致使国策多变,百姓无所适从,民不聊生,怨声载道。”
听到这,一直没有动静的吕不韦不由不屑一笑。
他还没删除《商君书》的那些内容呢,到目前为止,他也就更改了那些严刑厉法用来收敛民心。
但还没来的及删除《商君书》,仲平便率领大军兵临城下。
果然,能跟他作对的,都是嘴上能跑马的高手。
不过,吕不韦也没有说什么,而是依旧冷静地听着仲平的列举的罪责:
“其罪三,擅更国策,未得王上首肯,便欲推行新法,尤为甚者,其竟欲删改《商君书》众多制度,此乃背弃先王遗训,无视法制根基之举,《商君书》乃我大秦法制之基石,强国富民之要略,岂可轻言废除?吕不韦此举,实乃国家之大患!”
“其罪四,吕不韦暗中推出奸佞嫪毐,乘臣出使魏国,远离朝秦廷之便,行其不轨之谋,嫪毐不仅窃据御史高位,玷污朝纲,更胆大妄为,私下藏匿上将军虎符,此符乃调兵遣将之信物,关系国家安危,非同小可,吕不韦此举,无异于将国家重器交予宵小之手,其心可诛,其行可鄙!”
“其罪五,吕不韦行诬陷之事,妄图排除异己,重臣忠臣,多受其害,其以莫须有之罪,强加之于贤良之上,致使忠良之士或遭贬谪,或陷囹圄,朝堂之上,正气不张,奸佞横行!”
“其罪六,聚拢民心,蓄意造势,妄图颠覆朝纲,行谋逆之大不韪!其行意图以众望所归之势,行改天换地、僭越王权之恶举,此乃乱臣贼子所为,悖逆天道,人神共愤!”
“其罪七……”
……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仲平整整罗列了大大小小二十多条罪名!
罪名之多,罪名之重,不禁让众人震惊。
最后,听到仲平的最终定决,更是让众人心惊不已!
“……擅权专政者,当削其爵,废其官,徙其家;变法不法,未遵王命者,处重刑,籍没家产;背弃秦制,毁坏法制根基意图复辟旧制,聚民造反,寻人顶替朝中重臣乱国乱民,罪加一等,连坐其族!铲除后患!”
连坐!!
许久没有出现在臣子身上的连坐再次浮现在众人的耳中。
上一次被连坐的重臣,好像还是上百年前的甘龙等人,甘龙等人不服秦惠文王延续商君之法,便私下起兵造反,这才被定为连坐罪名。
但没想到,此次仲平竟然也将吕不韦定为连坐!!
仲平话落,殿内陷入长久的寂静。
就在众人震惊的眼神当中,嬴政侧目看了一眼赵姬,见她始终都是看着仲平沉默不言,心中不禁长叹一声,也是出声说道:
“吕不韦,上将军所列罪责,你可承认?”
所有人的目光又再次望向始终一言不发的吕不韦。
在司马空等人绝望却又带着期盼的目光之下,吕不韦缓缓开口道:
“不认。”
“不认?”嬴政深吸一口气,又是说道:
“哪条不认?”
“大半都不认。”
“你认为自己无罪?”
“有罪,但,罪不及连坐。”
吕不韦话落,司马空等人的眼神彻底绝望。
到了现在,吕不韦竟然也是放弃挣扎,只为减轻自己的罪名。
果真如同吕不韦说的一般,成也女人,败也女人,一步错,步步错。
这一次,嬴政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仲平。
仲平将吕不韦定为连坐他没有奇怪,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谁都懂。
他也不想后半生碰到举兵造反的吕姓之人。
即便吕不韦休妻休子,可只要连坐的罪名一旦定下,躲在洛阳的那些人还是要被抓。
不论他们犯没犯错,只要他们姓吕,只要他们是吕不韦的亲人,那就是大错。
得到示意,仲平也是将目光放在吕不韦的身上,目光平静,说道:
“吕不韦,到了此时此刻,苦苦硬撑又是为何?”
吕不韦平静地笑了笑,双手背后,仰头叹道:
“预加其罪,何患无辞,仲平,你说了如此多罪责,证据何在?”
“擅权专政,你未做?”
“做了,削其爵,废其官,徙其家,还有呢?”
“变法不法,未遵王命,你未做?”
“做了,处重刑,籍没家产,另外呢?”
“背弃秦制,毁坏法制根基意图复辟旧制,聚民造反,寻人顶替朝中重臣乱国乱民,你未做?”
“背弃秦制,毁坏法制根基……”嘴唇紧抿,吕不韦沉声说道:“做了,车裂之罪,但,聚民造反不是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