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骑兵。”
“当下,雁门郡笼络秦国七成的骑兵,那些骑兵都不能调动,秦国内部的骑兵大量减少,这对未来的战况还是有些影响。”
“毕竟,不说秦魏,就是秦齐,秦楚,秦燕,对列国来讲,秦国远在西面,路途遥远,若没有足够的骑兵,又如何能够抓住稍纵即逝的战机?左将军,你说对不对?”
仲平的话看似没有说出什么隐秘,但对王翦来讲,仲平已经是将所有地隐秘全部说出。
甚至,还包括了嬴政的想法。
听到这,王翦心中这才松了口气。
他已经明白自己前往蓝田需要干什么了。
没有坐下,王翦再次抬手揖礼:“御史叮嘱,翦铭记在心,御史,翦就不多作叨扰,告辞。”
就在王翦刚想离开之际,仲平突然抬手:“左将军且慢。”
闻声,王翦猝然站定,疑惑地看着仲平。
仲平想了想,还是问道:“春如何了?”
春?
谁?
仲平突然提出来的名字让王翦愣了一下。
这几个月的事情太多,让他一时忘记了春是谁?
不过,想了片刻,王翦也是想起了春究竟是谁。
“御史,自你离开之后,翦也抽空与春交谈几次,翦也告诉了他御史你的想法,但春……”
说到这,王翦不禁蹙眉摇头:“春太过执拗,他言:楚若不亡,歇犹存世,何敢论己身之未来?较之于先父血海深仇,我之前程,犹九牛失其一毛,微不足道。”
听到这些,仲平心中长叹一声。
真倔啊。
橘当年那么会左右逢源,怎么就生出来这么一个倔种?
想了想,仲平也只能归咎于春对橘太过思念,对黄歇的憎恨也太过深沉。
“算了,就由他吧,若是上到战场,左将军也不必刻意袒护他,该冲锋的就让他冲。”
王翦略微颔首,没有出声。
即便仲平不提醒,他也会这么做。
毕竟,他儿子都是从底层士卒成长起来的,春不过是别人的儿子,他怎么可能会亲自袒护?
若是让王贲知道,王贲会作何感想?
……
第二天。
早朝之际,在众臣汇报完事情之后,仲平也是走了出来,将昨日与嬴政商量好的事情提了出来。
对于此事,整个秦廷自然没有反对的声音,在嬴政与赵姬应答之后,便定于十日之后进行选秀。
对国家来讲,选秀从来都不是一件小事,往大了说,这是在挑选未来的王后,往小了说,联谊也能促成两国的盟好。
即便列国在战场上打的头破血流,但坐在桌上,几个国家之间还是异常在乎那一张盖了大印的布昂契约。
毕竟,若是哪方违背了契约内容,另一方可以就占据大义。
大义不可违,大势不可逆,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这些话不论放在何时何地都极为适用。
将选秀的事情宣扬出去之后,整个咸阳也得到了释放。
王翦率领仲平带来的五万大军前往蓝田,被困在咸阳半个月的百姓则是回家的回家,回国的回国。
但没有人注意到的是,所有前往他国的边境上,全都站满了秦国士卒。
这些士卒对离开秦国的商队全部进行一一排查,不仅是在边境上,就连各个商道都充斥着廷尉府的人。
但凡是想离开秦国的,都得将裤衩子扒光验查完之后才能离开。
可即便是如此的严厉,这十天以来,仲平依旧是没有收到任何的好消息。
今日便是选秀的日子,无奈地放下密信,仲平换上衣服向着王宫走去。
选秀的地方不是在主殿,而是在花园当中。
现在虽然已是冬季,但周围栽种的耐冬花(茶花)还是为枯燥的花园点缀了一些绿意。
当仲平过来的时候,周边已经是站了一些臣子。
除了冯去疾没来,王绾等一些记录历史的人也是到位。
蔡泽看到仲平,不由走过来低声问道:
“平弟,那些使臣呢?都跑哪了?怎么选秀也不陪公主过来?”
听到问题,仲平也没有奇怪,毕竟,蔡泽负责对接的就是列国使臣。
蔡泽没有在处决吕不韦的时候回来,而是在吕不韦死后才回来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那时的咸阳还处于封锁当中,蔡泽当然没有机会进入咸阳。
沉吟片刻,仲平摇了摇头,也是低声回道:
“都在重牢当中。”
闻言,蔡泽松了口气,这些人没死就好。
但,重牢之中?
“这些使臣犯了何罪?为何五国使臣全被同一时间缉拿?”
“兄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