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天阳瞬移到地面时,那群伊叙国防军并未意识到有什么奇怪的。
夜晚太暗了,浓烟滚滚,火光漫天,他们只把他当作一个可怜且倒霉的阿扎哈市民,在逃难的途中迷了路,撞上了枪口。
大家都想争头功,杀了他,割下他的人头,就能给他扣上“间谍”“特工”“阿扎哈士兵队长”之类的头衔。
然而,下一秒,威天阳便消失了。
紧接着,第一个被袭击的士兵连惨叫都无法发出,下半身就离开了自己的上本身,他疼得下意识扣动步枪扳机,却打中了身前的同伴。
威天阳动手很干脆,他不喜欢虐杀,他追求的是一击致命,杀人是手段,他想要的,是结果,他并不享受杀人的过程。
士兵们乱了分寸,随同的坦克本想借助无人机观察情况,但滚滚的浓烟和暗沉的天色阻碍了他们的视线,城里的火光也令热能成像变成了摆设。
步兵很快就被清理干净,威天阳左脚猛踹向坦克侧裙,咣当一声巨响,坦克侧滑漂移出十几米,直接撞进了一旁的建筑物废墟之中,半個车身都卡进墙里。
这种冲击力已经足够将驾驶员震死,再加上半条履带都被他这一脚踹断,负重轮也变形卡进轮轴,这台坦克已经失去了战斗能力。
他看了看手表,前后不过30秒。
枪声此起彼伏,火焰噼里啪啦的燃烧着,远处的单兵火箭弹发射声中,夹杂着战车轰隆驶过的噪音。
威天阳拍到了一些好镜头,但他觉得自己能做的不止这些……
半小时之后,城市里的喧嚣停了下来。
枪声渐息,战车也不再移动,数十名残缺不全的伊叙国防军尸体,抛弃在被血染红的路面之中,坦克侧翻着陷进附近的废墟,运兵车倒扣在地上,还未下车的士兵在舱室里滚成了肉泥。
威天阳坐在一堆瓦砾上,双手捏着手机,正横屏看着刚刚拍下的视频。
“威?你在哪儿?”杜明的声音从耳机里传出。
“我还在市里,你们已经开出去了吧?”威天阳道。
“嗯!我们正往撤离点赶,影子刚才联系我们了。但他们问我,为什么我身边还带着另一个人、”杜明道。
“你身边的那个老头,是个高价值目标,如果有人问,就让他们联系史提杰。”威天阳轻描淡写道。
“明白了……我觉得你直接跟他们说一声比较管用,只要是你说的,他们就没问题了。”杜明道。
“没那么麻烦,我正在剪辑视频,手机烫得要死,先挂了。”威天阳道。
“呃……好吧,其实不用你现场剪辑的,你把原文件带回来,理事会有专业的人处理。”杜明提醒道。
“我明白,我……我只是看看有哪些要删掉……”威天阳道。
他要把自己杀人的部分给截出去,那部分过于残暴,他担心无法通过审核。
“那就先结束通话了。”杜明道。
与此同时,撤离点。
一架黑色的军用直升机缓缓落地,螺旋桨将草地荡起涟漪,凌晨5点,天处于要亮不亮的状态,他们从邻国飞来,时间紧迫。
格瑞夫和四个影子PMC拉开舱门,他率先落地,手持卫星平板,监视着周围的情况,HBR步枪靠在身侧,他觉得这次任务应该用不上它。
“影子呼叫啄木鸟,收到请回答。”格瑞夫扶了一下耳机道。
“这里是啄木鸟,我们快到了,是一辆休旅车,注意友军火力。”杜明回道。
“那个老头最好是个重要角色,我们原定的任务计划,是不需要撤离两次的。”格瑞夫道。
“你跟猫头鹰说去。”杜明道。
“注意别带尾巴,影子通话完毕。”格瑞夫道。
十几分钟之后,杜明的车成功抵达撤离点,这片荒野处于阿扎哈境内,却也离阿尔基德只有一山之隔,军用直升机翻过山岳,30分钟就能穿越两国。
他们登上飞机,迅速撤离,临走前,格瑞夫扛起单兵火箭筒,将那辆休旅车炸成了碎片。
早晨6点12分。
威天阳此时还在菲南市内,阿扎哈的国防军终于赶到,幸存的市民们趁着天亮从城市边缘返回,试图抢救废墟之中的财物。
阿扎哈的国防军出现在街头的时候,已经是6点40分,天已经彻底放亮。
威天阳见他们虽然穿着便服,但防弹衣和头盔还是一应俱全,身上挂着的步枪是西盟与塞提基亚联邦提供的DRH和ICR,战车和坦克是胤国的老款改装型,这个拉达冈的路子比当年的李斐还要野。
第一队步兵发现威天阳时,他还坐在那瓦砾上,不过已经不再捣鼓手机了,因为手机一晚上没充电,现在已经没电关机了,此时,威天阳正在吃巧克力压缩饼干。
他们先以为是个无家可归的市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