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台前？！这简直疯了！斯宾塞，这绝对不行！”

台下骚动起来，几乎有一大半人都反对这个提议。

斯宾塞显然对他们的这种反应早就有所预料，他扶了扶眼镜腿儿，道：

“影子里躲不了太久，太阳迟早会升起。站在明处不过是一种说法，没人知道基金会和人类黎明有什么关系。”斯宾塞道。

“那也太危险了，站在明处意味着我们掌握着的资金链条也会暴露在现有金融体系之下，而且我们的研究过于超前，若是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会面临毫无意义的压力，甚至会被指控，还要被一些毫无意义的组织调查。”黑人女士道。

“她说的没错，我们和其他基金会完全不同，我需要提醒你，斯宾塞，十年前我们的布雷森试验导致了12万畸形婴儿的降生，他们都被秘密处理了，如果以基金会的形式来进行这种实验……后果你是知道的。”白人男子道。

“暴露在公众面前，我们可以吸纳更多学者，并以赞助和投资的形式为各种实验提供资金。为了避免被威天阳干掉，我们不能再顶着‘人类黎明’的名号了。”斯宾塞解释道。

“说说吧，斯宾塞。那个威天阳，现在已经到了什么地步？”黑人女子问道。

“我很难具体的去描述他的能力，因为我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种能力。但是就以他最近的表现来看……去计算他有多少超能力已经毫无意义。”斯宾塞道。

他看了看站在一旁的会长，接着道：“不管是活人，还是死人，还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都不是他的对手。”

大家沉默了。

“我知道还有一些人心存侥幸，你们之中有些人只通过文档和视频见过他，只通过一串串的数字和干巴巴的文字报告去了解他。但我，我亲眼见过他和三位一体动手，我曾跟他畅饮，我知道他的性格，我知道他会做出来些什么。”

“我曾经脱离人类黎明，是因为我对我们曾经的目标持悲观态度，但现在，我见到了威天阳，他不会受控，他的情绪也并不稳定，这星球上也没有任何东西比他更快……”

“而且更恐怖的是，如果他想，他能直接斩首。军队、战争机器，在他面前不起作用。对他进行外交压迫和政治威胁，那纯属自杀行为。”

“政客们可以用老派的方式对付史提杰，就以为他们能用同样的方式对付威天阳，他们现在只承认威天阳很厉害，却还在用以往的经验和他接触。”

“我们要跟那些政客划清界限，我们要拿出低姿态去接触他，我们要竭尽全力向他证明，我们是有意义的。”

斯宾塞说完，会场里再次骚动起来。

“你的发言令莪感到沮丧，斯宾塞，我们难道要跪下来求他？”白人男子摇头道。

“你刚才说到，意义？这很奇怪。我们要向他展现意义？他或许很厉害，但我不认为他是无敌的，只要有一点点他的细胞组织，我的团队就能研究出让他安静下来的办法。”一個金发女子道。

斯宾塞发出不耐烦的鼻息，这些精英们统治世界太久，他们不太习惯出现了一个自己无法掌控的事物。

“说的很好，但问题是，谁能给你他的细胞组织？”斯宾塞道。

金发女子本想开口，但想了想，却也无话可说。

“毕登以为天上掉下来的那个可以杀了威天阳，结果你们也看到了。整个过程也就持续了几分钟。这几分钟，他们横跨了几大洲，毁掉了一座城，间接杀了十数万人。”斯宾塞接着道。

“承认吧，各位。我们这颗星球上，出现了一位真神。不管你是何信仰，从今天起，都该向他祈祷，圣籍里的拉达冈不会审判你，但他的举动，哪怕只是波及到我们……代价也无法承受。”

斯宾塞说完，立刻有一半人起身，挥舞拳头抗议起来。

“斯宾塞！你想怎么改变人类革命都没关系，但威天阳不是神！他是个产品，他是个不受控的武器，他是一个被观察的标本！我们该讨论的不是如何向他下跪！而是怎么重新夺回控制权！我们人类革命建立的初衷是把人和天坠之物结合起来，是要让全人类的童年结束！而不是造一个怪物，还把他当成神！”一个老者道。

“你要认清现实，威天阳能给予我们这个机会。”斯宾塞解释道。

“威天阳是钥匙！不是机会！我们不需要他的‘认可’，我们需要的是他的细胞组织！他脊椎！他的大脑！”老者怒道。

“小声点儿……”会长做了一个嘘的手势，他抬头望向天花板，仿佛正警惕着什么。

现场所有人也因为会长的举动变得安静下来。

十几秒之后，一切正常，会长转过头来看向斯宾塞，问道：“他有超级听力吗？”

斯宾塞道：“他有，但我觉得他听不到这么远。”

老者更加愤怒，道：“你们这样可太窝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