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天阳走到停尸间靠近山壁的边沿开口处，狂风无法撼动他分毫，但停尸间里的床却都在缓缓划出缺口，坠下山崖。

斯宾塞拥有威天阳现在想要拥有的一切，技术、人员、资源……他此前处于虚无迷茫时期，曾多次拒绝了斯宾塞的合作邀请，现在，他改变了心意，斯宾塞将会是他最好的眷族。

他掏出手机，打开通讯录，上面只有寥寥几个名字，上次和斯宾塞联络，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

威天阳打了过去。

几秒后，斯宾塞接了电话。

双方都没开口说法，沉默持续了十几秒。

“怎么不说话？”威天阳道。

“我很惊讶，威，你居然……主动给我打电话了？”斯宾塞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

听上去，他比以前苍老了许多。

不过想想也是，当初在阿扎哈初次遇见斯宾塞时，他就是个60多的老头了，现在，20年过去，他已经80多，还能如此健康的活着，能思路清晰的与他说话，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你老了许多，斯宾塞，比起几年前更老了，你还能走路吗？你还能来我的酒店，和我共饮威士忌吗？”威天阳道。

“你也成熟了不少。”斯宾塞在那边笑了起来，接着道：“我已经太老了，老到再也不适合跨国旅行了，我可以给你寄一些我收藏的佳酿，当你对着窗外的月光畅饮时，便会想起我了。”

“客套话就不说了，斯宾塞，或许，你现在仍有兴趣跟我一起合作？”威天阳笑道。

对面沉默了。

但威天阳的超级感官，已经敏锐的捕捉到了他的话语，斯宾塞捂住了话筒，却捂不住他的声音，他正对蕾奥娜窃窃私语。

过了一会儿，斯宾塞道：“我已经退休了，威，不再掺和那些事情了，但如果你想，可以跟蕾奥娜谈谈，基金会的诸多事宜现在我都交给她打理了。”

“那就让她来我的酒店聊聊吧，斯宾塞，那就这么说定了。”威天阳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