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漂亮。

这里没有被大规模工业化所污染，特别是布雷加尔尼察河附近，是北马其顿最美丽的地方之一。

非常适合旅游。

如果没有战争的话。

落后国家做不到像西欧列强的工业水平，自然做不到拿炮火将布雷加尔尼察河犁一遍，如果评价巴尔干战争的战争规模的话，大概相当于半个世纪前1853年的克里米亚战争。

当然。

没有西欧地区的工业水平，同样没有西欧的文明。

在积年累月，漫长到看不到尽头的战争当中，仇恨如同血液渗透进这片大地每一个角落。

比如现在。

一个身穿保加利亚军装的士兵正趴在河边，大口大口饮着肮脏的生水，看起来似乎很久没吃过东西了。

“士兵，站起身来。”

冰冷而甜腻的声音在士兵身后响起。

在这种战乱之地，任何声音都足以要命，士兵立刻握紧手中的步枪，不敢有丝毫动作。

“我让你站起身来，士兵！”

士兵咽了一口唾沫。

还是握紧武器站起身来。

待到看清楚面前的人略微一愣。

迎面而来是一匹黑马，在黑马之上的是穿着德军军装的少女，白色的长发和雪白肌肤，一眼就能够看出是德意志的贵族，不管怎么说都太过年轻和漂亮。

士兵立刻站直身体向着希尔德行礼。

“二等兵迪米塔·伊万诺夫向您报到，长官！”

士兵显得非常紧张。

嘴里喘着粗气。

希尔德手握缰绳，居高临下俯瞰着士兵。

“你的队伍呢？”

“长官！我跟我的部队走散了，请您让我加入您的部队！”

只不过。

希尔德没有说话。

黑马反倒转过头向着士兵凑了过来，能闻到马嘴上腥臭而灼热的味道。

士兵仍然一动不动。

过了许久。

希尔德才缓缓开口道。

“把你的证件给我。”

士兵深吸一口气，缓缓将怀里的证件拿出来，小心翼翼地递给希尔德。

希尔德接过证件轻轻地瞄了一眼。

“如果你跟你的部队走散了，那你应该往东走。”

“我只是...口渴了，长官.....”

希尔德的视线落在士兵身上，红色的眼眸似乎在发出诡异的光。

“你是个逃兵？”

士兵紧抿着嘴唇。

“不是，不是的，长官....我们...我们刚刚打了一场硬仗，所有人都死光了，所有人都死光了！...就剩我一个了.....”

.....

希尔德重新将证件递了过去。

士兵松了一大口气。

接着。

希尔德从马鞍的侧包里拿出一根香肠来，向着士兵扔了过去。

“会有人为这场失败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