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德意志帝国走向了新的时代,那么威廉二世就成为了新的父辈,如果没有这场战争的话,威廉二世的地位可能会很难被撼动,但也只是难以撼动,在新王弑杀旧王之后,帝国会成为新王的奖赏。”
“可现在......”
“原本应该作为被撼动的强权象征威廉二世,被外力给强行弑杀了,致使现在的德国处于强权的真空期,军队暂时替代了威廉二世作为父权,但军队本身应该是属于新王的奖励。在一个畸形的社会下,饲养出来的新王会是个怪物。”
“那俄国呢?”
“虽然在你的面前,我不应该说你父亲的坏话。但我依然得实话告诉你,你的父亲太过软弱,以至于他在各种事情上都选择了逃避。他在1905年逃避了弑父这一壮举,以至于到了现在,会有更极端更疯狂的新王来弑杀他这个父。”
在被希尔德点名道姓批评自己的父亲。
阿纳斯塔西娅心里还是不免有些难受,毕竟尼古拉二世依然是一个好父亲,这点比起威廉二世来说还是强一些。
威廉二世的逃亡,即使军队刻意没有提及威廉二世,但包括希尔德在内,他的所有儿子都跟他决裂,已经说明这一点,这也造成了君主制回归变得困难。
实际德国想要回归君主制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新的艾伯特总统被称为代理皇帝,德国人民也支持君主制。
军队也支持。
不过军队最大的矛盾就在于支持谁来接手皇帝。
原本应该是属于旧王的军队,成为无主的状态,自然也无法完整的交给新王。
阿纳斯塔西娅继续问道。
“那法国呢?法国情况不是应该更好一些吗?”
“不,法国的情况要更糟,在德国是父辈的力量被极端削弱。法国则是相反,这场战争杀死了几乎一半的法国年轻人,致使新王没有足够的力量来对抗贝当和普恩加莱这种旧王,他们根本没有力量来完成弑父。当旧王在本应该死去的时代还坐在王位上,就像你的父亲,他本身就成为一个暴君。”
“这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如果没有外部战争缓解压力,那就是内战。”
对于任何一个国家来说。
内战都是应该被极力避免的,就像在索姆河时期,德军还会让英军不要再冲了,但如果演变成内战,那就是不折不扣的至死方休了。没有任何一场战争对美国的伤害比南北战争更大,也没有任何一场战争对法国的伤害比法国大革命大。
阿纳斯塔西娅沉默一会儿。
“那你呢?你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如果德意志帝国没有战败的话,我理所当然会成为新王的奖赏。”
这并不是希尔德想扮演什么角色。
而是希尔德的权力来源,希尔德的权力来源是军队和威廉二世,也就是说希尔德和军队都是属于威廉二世,说希尔德扮演的是作为母系伊俄卡斯忒的角色,在新王替代旧王时,军队会对新王宣誓效忠,那么希尔德自然是属于给予新王的奖赏。
“但德意志帝国毁灭了。”
“情况正是如此,德意志帝国的旧王覆灭,新王还未诞生。法兰西共和国的旧王依在,新王已经死去。那你认为这个时候,作为伊俄卡斯忒的我,是什么样的角色?”
现在。
阿纳斯塔西娅可以确定,希尔德确实不是什么公主了。
如果是和平年代,希尔德会成为给予新王的奖赏。
当然。
如果希尔德想成为新王的话,那希尔德只能走正常作为新王弑父的路途,那就会麻烦很多,不能走这种邪道。
只不过现在是战争年代,已经有人为希尔德提前完成弑父的路途,造成了权力的真空。
以至于让作为新王奖赏的希尔德,在新王诞生前掌握了权力。
阿纳斯塔西娅反问道。
“那我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你甚至连实权都没有,扮演的当然是奖励品。”
阿纳斯塔西娅反驳。
她回答了一个显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回答。
“但我真的爱他们。”
........
....
所有的阴谋都是真的,所有的罪孽都是真的。但最痛苦的是,所有的爱也是真的。
巴伐利亚。
慕尼黑。
帕塞瓦尔克军事医院。
福斯特医生遇到了一个麻烦,之前那个送来的士兵,依然无法看得见,福斯特医生可以确定,这个士兵的眼睛一切正常,这种现象并不难以理解。
世界大战都已经结束了,对于战争对士兵造成的心理问题,已经不像最初那么浅薄了。
福斯特医生可以确定这个士兵的精神在战争中遭受到难以愈合的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