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以后我在法国施加影响力铺垫,以及最重要的是,告诉贝当元帅,我还在呢。”
“可你为什么不继续施加影响力?你现在已经可以影响到阿尔萨斯和洛林的上百万张选票了,如果继续从政下去的话,肯定会有更大的影响力,你什么都不做的话,他们就会慢慢把你给忘了。”
“从传统选票政治上来说是这样,但你觉得我是吗?”
阿纳斯塔西娅似懂非懂。
“也就是是说你认为现在并不是你提高影响力的好时间?”
“看来你还是明白这個道理,现在的法国并不需要我,如果我在这个时候挑起争端,他们只会厌恶我,总有一天他们会亲自来祈求我。”
“不太明白。”
阿纳斯塔西娅摇摇头。
“因为你不是法国人,现在设想一下你是一个法国人,你们刚刚经历了一场四年的大战,在这场终结一切战争的战争中。你们好不容易获得胜利,可即使胜利也给你的家园带来无比沉重的创伤,到处都是伤亡,到处都需要重建,经济民生一团糟糕,这个时候作为法国人你最需要的是什么?”
“安稳?”
“人类的需求分为五种层次,第一层最基础的需求就是活着,有吃的,有住的,有穿的能够维持你最基本的生理需求。第二层就是安全,就是一个安全的环境,自身的生命不会受到威胁。第三层,是情感上的需求,比如你想找个王子或者骑士。第四层则是尊重的需求,就像你想要复国,想要得到别人的尊重。最后一层,第五层,就是精神上自我实现的追求,既前面一切都已经达到了,只追求精神上面的存在,比如带领俄国重新回到帝国的时代。”
“所以法国追求在第三层到第四层?”
“可以这么理解,在战争结束之后,法国人的生存和安全都得到了保障,不过战争的阴影依然伴随着他们。他们还是难以摆脱战争带来的影响,所以他们更加想要更稳定的环境。”
“这和你之间有什么关系?”
“从这些情况我们可以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法国人不希望出现比较大的变动,就比如在和平时代,我是非常难获得在德国军队的掌控权的,只有在这种战乱年代社会产生极大变动的情况下,我才获得了军队的权力。而现在法国就在和平年代,他们是不需要一个德国公主在法国引起大的波澜,只要发生我的新闻,那他们必然会感觉到头疼,只有在混乱的年代,他们的衣食住行都失去保障,他们才会希望一个强大的外力打破这种状况。”
“所以这就是你为什么跟贝当元帅说去军队,而不是留在法国境内的原因?”
“差不多。”
“那难道要一直等下去吗?”
“你必须要有足够的耐心,阿纳斯塔西娅,你绝对不能操之过急,权力不是夺来的。”
这话阿纳斯塔西娅已经听希尔德说过无数次了。
阿纳斯塔西娅也没什么反驳的。
现在的希尔德是波兰摄政王,德国隐藏的摄政王,保加利亚和塞尔维亚背后的操控者,也不知道以后的历史会怎么评价希尔德?
阿纳斯塔西娅陷入沉默之中。
过了些许。
她看着希尔德手中罗伯斯庇尔的书询问道。
“你为什么看他的书?”
希尔德没有抬头。
“从私人方面来说,我试图去理解他们这种追求极端纯洁的内心,从政治方面来说,如果你不了解18世纪到19世纪这段交界点的历史,就永远无法理解法国。”
“那你怎么看他?”
“比犯罪更严重,这是错误。”
希尔德引用的是法国大主教兼外交大臣塔列朗对拿破仑的评价。
比起大革命时代知名的拿破仑和罗伯斯庇尔。
塔列朗相对知名度更低一些。
在法国大革命那个动乱的时机,塔列朗一个瘸子在那个时期左右横跳,国王换大臣,塔列朗换国王。也是那个时代最出色的外交家,他通常和俾斯麦,梅特涅放在一起。
塔列朗梦想法国可以回到1789年之前。
只不过法国再也回不去了。
即使是他也无法阻碍时代的洪流。
法国大革命永远改变了法国,也改变了世界。
阿纳斯塔西娅反问。
“那你怎么看拿破仑?”
“如果你不放下权力,权力就会离开你。”
希尔德引用的是某位非洲伟人的名言。
阿纳斯塔西娅却摇摇头。
“我不是很明白。”
“如果是你,你想做罗伯斯庇尔,还是想做拿破仑?”
“我可以做我自己。”
“你不行,如果你想成为皇帝,那么你就是叶卡捷琳娜三世,或者说安娜二世,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