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无法赢得这场战争,即使我只能屈辱的战败,我也得为我的士兵生命负责,而不是派他们去无谓地送死。”
戴高乐向着希尔德强调道。
这种错误在世界大战时法国已经犯过太多次,他不想再在北非重演一遍了。
希尔德只是回答道。
“如果您不能,那就遵守我的命令。”
“我有权为我的士兵争取权益。”
“他们不是你的士兵。”
“所以你就可以让他们毫无意义地去死吗?!”
不得不说。
戴高乐厌恶这个女人。
法兰西的敌人,德意志的魔女,别人的战争是为了帝国的荣光,希尔德完全是为了战争而战争。
只见希尔德回过头来。
明明希尔德的身高要比戴高乐矮的多。
但却让戴高乐产生一种被俯视的感觉。
当然。
事实确是这样,希尔德的身上将军军衔与元帅军衔,包括掌握的权力都是戴高乐无法想象的,就像这场战争,无论戴高乐怎么嘶吼怎么愤怒都毫无意义,真正能够做决定的只有希尔德。
希尔德宛如红宝石的眼眸仿佛看穿戴高乐的灵魂。
“上尉知道贝当元帅为什么把您送过来吗?”
“为什么?”
“为了让您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无力,无论教条主义还是灵活变通,在这种规模的战争毫无意义。”
“但我们可以避免无意义的死亡,我们可以不用犯同样的错误!”
“您学习过战争是政治的延续,可您大概没有学习过,战争永远不会倒退回来。我告诉您结束这场战争的方法,一个士兵都不需要死,第一,让西班牙就此撤军,放弃北非。第二,让克里姆投降。”
“这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西班牙要为北非花掉一半的财政支出,每年不知道死多少人,对于西班牙来说毫无意义。里夫同样如此,以他们的体量根本无法赢得这场战争,不断流血下去,他们绝对撑不住,而只要他们投降,西班牙就会给予他们自治权,可以说西班牙只是名义上统治着里夫,实际上根本没有能力干涉他们,他们已经获得了自由。”
戴高乐沉默不语。
事实的确如同希尔德所说,这场战争对于里夫和西班牙都毫无意义,赢下这场战争付出的代价比输了还大。
但这个时候让西班牙和里夫任何一方主动停战?
那都是不可能的。
如果等到法国殖民地要独立的时候,他该以什么去承受呢?戴高乐得不出答案。
希尔德直视着戴高乐的眼睛。
“这场战争并不是我发起,就算没有我,这场战争也依然会继续,甚至会将法国人牵扯进来,那个时候死的人就不仅仅是西班牙和里夫人,还有法国人,做出决定的人不是我,如果你想把我赶走的话,尽可以去找贝当元帅,不顾一切地告诉他,坚持到死去告诉他。”
戴高乐欲言又止。
他的确可以做到。
希尔德并没有掌握西班牙军队,是西班牙远征军把权力给希尔德的,是法国将权力给希尔德的,以戴高乐的身份,他强行去跟贝当元帅说,以他的身份是可以影响到贝当元帅的。
可那又有什么用呢?
希尔德穿着黑色高跟鞋缓缓走到戴高乐的面前。
“您让我想起在西利丝特拉的时候,瓦西里中校,不,现在应该叫他瓦西里将军了,他问过我同样的问题,我也如此回答他,是他们自己选择的痛饮毒酒。不过我同样告诉您,上尉,上面都是是我的诡辩,我就是喜欢战争,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莪的权柄铺路。”
“你!”
在西利丝特拉的时候,当希尔德提供霍乱的作战方式时,保加利亚知道那是饮鸩止渴。
但还是选择痛饮毒酒。
与其说是有的选,不如说是压根没得选。
哪怕是当时希尔德清楚地告诉他们,希尔德就是为了掠夺权柄,他们也只能甘之如饴。
就像现在。
难道告诉西班牙远征军,希尔德过来是为了掠夺西班牙的权柄,那西班牙远征军就会把希尔德赶走吗?
不。
不会。
他们甚至认为希尔德是过来拯救他们的公主,当国王在法国度假时,希尔德加德公主来到梅利利亚和他们一起战斗。
未等戴高乐说话。
希尔德走到戴高乐的面前,将一枚戒指递给戴高乐。
“但我仍然愿意给予他们莫大的怜悯,只要您做得到,上尉,去把这枚戒指交给克里姆,告诉他,跪下臣服,我给予他们应得的赏赐!”
说完之后。
希尔德就转身离开了。
梅利利亚灯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