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还远远没有达到希尔德的预期。
于是希尔德便找来了自己的一位老朋友。
头发显得乱七八糟,戴着金丝眼镜,身上穿着一件西装,他来到希尔德面前直接坐在了对面,意气风发不减当年。
列夫·达维多维奇·托洛茨基。
“看到您我还会以为我和当年一样年轻。”
“的确如此,托洛茨基先生,我给您第二次的机会。”
“想不到我还有一天能够变成弗拉基米尔。”
托洛茨基轻抿了一口红茶。
其实希尔德的意思很简单,希尔德将把托洛茨基送回苏俄。就像当年德国把弗拉基米尔送回俄国一样。
这并不是德国有什么好意。
只是想给俄国的内战添一把火。
当然。
这也属于希尔德再给了托洛茨基一次机会,一次就像苏俄那样将不可能化为可能的机会。
希尔德双手抱胸。
“我只希望您能更强一点,不是回去直接做掉了,而是能够杀死更多的俄罗斯人。”
“您厌恶俄罗斯人?”
“不,我是一个和平主义者,我认为现在欧洲还在追寻战争,是因为战争带来的痛苦还不足够,只要战争带来的痛苦足够大,大到所有人都跪在地上祈求战争结束,他们才会追求和平。”
托洛茨基被希尔德给整笑了。
这也不怪托洛茨基觉得乐,从1914年到现在,几乎每一场战争背后都能看见希尔德的影子,可以说希尔德简直是为了战争而生。
现在希尔德说自己是个和平主义者。
托洛茨基转移了话题。
“我有个问题想要问您?”
“嗯?”
“我很好奇的是,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您不过是在十七岁,如果莪没猜错的话,那西利丝特拉的霍乱是您制造的。那个时候,您在想什么呢?”
“我只不过当时和我的管家走散了,我的美貌在巴尔干可是很危险的,只不过想要活下去而已。”
“那根本没有必要去西利丝特拉,直接从保加利亚首都索菲亚去美国就行。”
“那个时候我确实是这么想的。”
“哦,是什么让您改变了想法?”
希尔德反问。
“当您加入社党的时候,您觉得自己能够停下来吗?”
其实用某位社党成员墨索里尼先生的话来说更加合适。
一旦停下社会主义运动,他就会死。
用在希尔德与托洛茨基身上也可以。
一旦开始。
就再也停不下来。
托洛茨基耸了耸肩。
“所以要让欧洲得到真正的和平?让所有人对战争瑟瑟发抖?再也不敢发起战争,这样您就安全了?”
希尔德笑了笑。
“您这么理解也没错。”
“民族主义只是源于法国大革命时期一种理论,导致战争与仇恨的是阶级......”
想了想托洛茨基还是不说了。
托洛茨基站起身来,重新戴好帽子。
“算了,我该走了,希尔德女士,希望我们还能有再见的机会。”
“我觉得可能性不大。”
“好吧,我也这么觉得。”
托洛茨基忍不住笑了起来。
....
当年在圣彼得堡见面的时候。
希尔德与托洛茨基说过同样的话,现在的局面比起当年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摆在托洛茨基面前的不仅仅是外战还有漫无止境的内战,对于托洛茨基这样的人来说,也不分什么外战和内战。
他几乎在打一场他不可能赢的战争。
不过托洛茨基理了理西装,仿佛回到了他当年刚刚回到俄罗斯的时候,他义无反顾地奔向战场。
1933年9月。
大旱之后。
乌克兰终于开始下雨了。
伴随着战争与憎恨之血深入这片黑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