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自己，但我比她幸运得多，起码夫君不会打我。”

水清华听着，眼眶中不自觉盈满了泪水。寒秋说锦岚像她，而寒秋，又何尝不是上一世的自己呢？

如果说，适才她是有意引导寒秋站在自己这边，那么现在她就是发自内心地怜惜着她。“寒秋，我曾经也和你一样，一样的出身寒微，一样的不得婆母与夫君欢心，活得战战兢兢，谨小慎微。”

水清桦向寒秋讲起了自己的过往，只省略掉重生这一节。

“水娘子，你可真能干，竟然能拥有自己的绣坊。”寒秋满是钦佩羡慕。

“你也可以的，一味隐忍顺从不会让你得到婆母夫君的喜爱，只有自己立起来，别人才会尊重你。”

寒秋的声音慌乱起来：“我？我能做些什么？”

“就从自己当下想做的开始，比如，保护妹妹锦岚。”

寒秋陷入了天人交战，垂下眼睛，双手绞得紧紧的。水清桦没有再说话，能战胜自己的，只有自己。

桌上的茶从热气腾腾到完全冰冷，碧绿的茶叶都泡开了，舒展着，慢慢沉入盏底。

“水娘子，我该怎么做？”还是细细的声音，那双小鹿眼抬了起来，认真地看过来。

水清桦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