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墨和水清桦把陈锦岚带回家中,把一切安顿好,季子墨又出门了。
锦岚陷入昏睡,水清桦叹口气,拿起雅静的宫裙在一边做着。为着锦岚的事,耽搁了不少时日,繁复的刺绣肯定没时间做了,她得另想个讨巧的法子。做到傍晚,兰心蹑手蹑脚进来,附耳说道:“三太太,我刚从街上回来,你猜怎么着?满大街都在议论,说赵家要倒了。”
兰心在江夏时就是三房的包打听,现在来了京中,更是如鱼得水。她穿梭菜市酒楼,听了一肚子传闻。人都说,赵家近几代子弟平庸,于国无功,是圣上念旧,赵家才得以延续祖荫,得赐官职。赵家人不仅不感恩,反倒横行霸道,欺压百姓,践踏圣上一番苦心。
水清桦惊讶,丈夫殴妻,是再普通不过的民事纠纷,但听外面的传言,已经动摇到了赵家的根基。
当夜,水清桦问季子墨:“你可曾听到外面的传言?时间上也太巧合了。是赵家得罪了什么人吗?”
季子墨答:“赵家得罪了你。”
“我?”水清桦不敢置信。
“是,谁敢动你,我便不死不休。大哥曾经教过我一招,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可恶的不是一个赵骏,而是给他撑腰的赵家。”季子墨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