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
至于朱亮祖白天从这里过,他们确实看到了,只是不知道是去干什么的,原来是中了眼前这位红巾将领的调虎离山计,看来这群人是有备而来,很有自信打赢啊。
看着被这个消息惊呆了的村民,鲁锦趁机举刀大呼道。
“汉人兄弟们,这天下数千年来就是我们汉人的天下,是我们祖宗传下来的疆土,什么时候轮到蛮夷鞑子来做主了,看看你们在鞑虏治下过的什么牛马日子?
“暴元残民害民,派包税官横征暴敛不说,来了天灾也不救济百姓,这些年接连不断的大灾,我中国之地死了多少百姓,千里饿殍,尸横遍野啊!朝廷可有问过管过?
“没有!他们不光不管,还要派色目胡人来放印子钱,年利百倍,还有那利滚利,是刮骨的刀,逼得多少人卖儿卖女,家破人亡?
“我鲁锦今日遵从天道,举大义,诛暴元,就是为了还天下汉人一个朗朗乾坤!
“等我打下六安,杀了城里的鞑子,你们欠下的高利贷,全都一笔勾销,你们被卖做奴隶的兄弟姐妹,全都放还为民,我还要开仓放粮,赈济过不下日子的百姓!
“你们都给我听着!祖上是汉人的,不愿给鞑子当牛做马的,想救回家里被卖的儿女亲人的,全都给我老实听话,等我打完这一仗,就是咱们汉人翻身的日子!现在,全都给我动起来,拿着粮食带着牲口,先出去避几天兵祸,咱绝对不连累你们。”
鲁锦的一番话,极富煽动性,因为说的切实符合他们的利益,在场的百姓当即就有人站了出来。
“鲁将军,俺想跟你打六安,俺妹子被卖给了城里的胡人做奴婢,等打下六安,能把俺妹子带回来吗?”
“鲁将军,欠了朝廷的印子钱,真能一笔勾销吗?俺也跟你打六安!”
“带俺一个,去他妈的狗鞑子,这些年大灾俺们一家八口死的就剩两个,反正也过不下去了,跟着鲁将军造反去球,死也死的英雄,总比给鞑子当牛做马要好!”
看着群情激愤的村民,鲁锦顿时笑了起来,民心可用啊!
他当即说道。
“诸位兄弟愿意投军的,先带着你们的家眷出去避两天,帮咱好生看好了百姓,别让他们去给鞑子报信。
“‘士不教而战,谓之杀’,你们未曾操练,也不会打仗,现在让你们打仗就是害你们送死,等咱打完这一仗,愿意投军到时再来找我,可好?”
“好,打六安的时候将军一定带上俺们。”
鲁锦点点头,“快去帮着村人搬家,找个地方避一避。”
村民们这才行动起来。
没过片刻,巢湖诸将就赶了过来,赵仲中手里还提着颗人头,高兴的向鲁锦说道。
“鲁大哥,这村子还有个驿站,那驿卒还想骑马逃跑,出去送信,被俺一刀杀了,还缴获六匹战马。”
鲁锦点点头,随即皱眉道,“一个驿卒,你杀就杀了,砍他脑袋做甚?拿给谁看?下次这样的小人物就别砍脑袋了。”
围堵六安方向的张德胜,此时也赶了过来,还押来一名男子,那男子见了这场面,吓得当场尿了裤子。
“鲁大哥,此人是客居村中的商贩,刚才趁乱想要逃跑,被俺逮了回来,杀不杀?”
那小贩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朝鲁锦疯狂磕头,“大王饶命啊,俺就是个卖针头线脑的,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也没想去给鞑子报信,求大王放过小人吧!”
鲁锦闻言却皱起眉来,他的关注点根本不在这里,当即问道。
“你说什么?客居村中的小贩?这村里还有客栈吗?”
张德胜立刻答道,“有个大通铺,提供食水,供过往行商歇脚的,算不上什么大客栈。”
好家伙,一个村庄既有官府的驿站,又有客栈,看来这村子的规模不小啊,不愧是建在官道两侧的村子,应该就跟现代高速的服务区差不多。
他当即对那小贩问道,“这村子叫什么?”
“回大王的话,这村子叫官亭村,周围百姓又称此处为东三十里亭。”
鲁锦点点头,又问道,“你叫什么?是哪里人?干什么的?可认识六安的朱亮祖?”
小贩不敢不答,问什么说什么。
“回大王的话,俺叫杨五一,是新安乡的,家里种地,平时也做些小生意,卖些针头线脑,瓜果咸鱼的小东西,补贴家用。
“那朱亮祖俺当然认识,可人家不认识俺啊,不知那朱亮祖怎么得罪了大王,俺也打不过他,帮不上忙,求大王放了俺吧。”
鲁锦又问道,“新安乡在何处?”
“新安乡就在六安城北面不远。”
“哦,那你知不知道朱亮祖家住何处?他是住在城里还是住在城外?”
“城外,他家地可不少,还在城外建有大宅,俺还去他们村赶过大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