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跟过来参与伏击战的巢湖诸将,都事先知道鲁锦有招降朱亮祖的打算,不然也没必要费劲活捉了不是。
经过之前叶升和殷从道的事情,他们现在也对招降纳叛这事不那么反感了。
尤其是这次,鲁锦大胆启用刚刚投靠的叶升,并且叶升还出色的完成了任务,更是让诸将对鲁锦大胆用人的气魄所折服,那再招降一个也没什么关系嘛。
只要是人才,只要肯真心归附,收就收下了,就像鲁锦带他们打的这两仗,兵越打越多,将越打越广,实力不断扩张,这样才能打下更多的地盘。
这朱亮祖虽然之前斩了金花小姐,但金花小姐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他们本来就不怎么信那劳什子弥勒教,而且让这一群大男人去听一个女人的指挥,他们也觉得别扭。
还有那弥勒教的妖术,跟鲁锦这个公输传人一比,简直差远了好吗,你能用雷电点灯吗?你能造出会自己跑的车吗?
最关键的是,你懂兵法吗?你能带他们不停的打胜仗吗?
都不能?那死就死了呗......
因此对于金花小姐的死,巢湖诸将心中并无多少仇恨,所以对招降朱亮祖也没多少反感,况且这货还算能打,真收服了也算一员猛将。
只是现在鲁锦好说歹说,这货却还是一副冥顽不灵的样子,顿时就把俞通海气到了,当场就说他没有眼色,干脆打死得了。
朱亮祖闻言顿时看向鲁锦,又看看叶升,想到被活捉的自己,立刻反应过来,原来这人是想招降自己?!
果不其然,就听鲁锦说道。
“我原本看你还算个勇猛之士,便想招降于你,只是如今看来,你似乎不怎情愿的样子,那便算了吧,许是我们没有缘分。”
朱亮祖闻言顿时气的眉毛倒竖。
“汝这厮既想招揽于俺,那还绑俺家眷?汝便是这样招揽部众的吗?”
鲁锦闻言立刻笑了起来,拍了拍手,当即就有士卒从村中驿站引出一辆马车,朱亮祖的爹娘妻子都在那里。
他儿子朱暹,见自己亲爹被巢湖诸将架在地上,狼狈不堪的样子,顿时怒喊道,“爹,你没受伤吧,你们这些坏人,快放了俺爹!”
朱亮祖的爹娘见自己儿子躺在地上,刀棒加身,也是面色一变,没想到一向那么能打,在外威名赫赫的儿子也有一天会全军覆没,被人生擒活捉。
“看到了吧?我只是将他们暂时请来做客而已,人可是好好的,不曾少一根头发,你那儿子还有力气骂我呢。”
朱亮祖见家人都没事,稍稍放心,但还继续嘴硬道。
“哼,汝等就算打赢了俺,那又如何,这天下还有多少州县,还有多少俺这样的元帅,别以为能赢一两次,就妄图对抗朝廷。
“待朝廷反应过来,召集数十万大军前来镇压,到时看汝等如何应对,俺可不想陪汝等送死。”
鲁锦闻言叹了口气,不禁可惜道。
“朝廷大军,那是什么东西?我鲁锦从来就没怕过!
“若是我生在国朝之初,那可能还真不会造反,百姓在前宋治下,日子过得就好吗?我看也未必!
“反观元世祖,颇有明君气度,安流民,垦荒田,修水利,减免赋税,筑运河,编农书,开海贸,一副天下大治的景象。
“我上懂天文地理,下懂兵法韬略,若生在国朝初年,让我带兵去东征日本,定然轻易杀其君,灭其国,立不世之功!
“可惜啊,可惜我没生在那个年代,自世祖薨逝,你再看看后面这朝廷是什么鬼样子?
“皇室手足相残,朝中权臣当道,妖氛盈天,燕帖木儿鸩杀泰定帝,行废立皇帝之举,公然分裂国家,带着大都跟上都打起了两都之战,打的民生凋敝,哀鸿遍野,到头来不过是为了他一己之私。
“后面更是权倾朝野,祸乱宫闱,睡太后,睡皇后,睡公主,色胆包天,以至于房事过多而早衰,四十岁精近而亡。
“后面的太师伯颜更不是东西,公然提出要杀尽汉人五大姓氏,如此逆天之举,便连那些鞑子都看不过去,于是脱脱又联合小铁锅政变,将亲叔叔伯颜流放广东,上演一出子杀父,父杀兄的戏码,真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现在这位宰相脱脱便是好的吗?前些年鄂豫皖鲁之地天灾不断,朝廷不闻不问,百姓水深火热,死者枕藉于路,千里饿殍,易子而食,伏尸何止百万,朝廷管过吗?没有!
“他们自己的天下,他们自己都不在乎!”
鲁锦深吸一口气,又说道。
“这两年黄河水灾终于冲到了大都城下,那昏君权臣终于不能装作看不见了,于是又逼着百姓去治河,累死了多少百姓?以至于酿出红巾之祸。
“发不起工钱就大肆印钞,用新钞买旧钞,趁机掠夺民间财富,不知廉耻,毫无底线!这短短几个月来,物价翻了几十上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