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小的巢县,而是双方数万人的决战,诸将又从没打过如此大仗的经验,我必须亲临现场指挥,就算不上阵,也要坐镇中军,以稳定军心。
“将为军之胆,有我在,他们就不会怕!”
这话是真的,从前他们怕左君弼,他们怕朱亮祖,他们没信心打下庐州城,是鲁锦带着巢湖诸将三战三捷,击败一个个他们不曾战胜的敌人,只要有鲁锦在,就能带着他们一直赢,诸将心中对他有信心,有崇拜。
怎么鼓舞士气,怎么鼓动军心,鲁锦出现在那里,就是最好的动员。
俞廷玉也知道这个道理,但他还是道,“可大帅还要成亲,成亲之日还要去打仗,未免......”
鲁锦连忙打断,“我明媒正娶,将妻子接进门,这亲就算成了,军机大事,又岂容儿女情长。”
他转身认真的看向俞廷玉。
“老哥可还记得我说过的韩擒虎?”
俞廷玉点点头,“自然记得,我们要渡江,以江南为基业,则大事可成矣。”
“这次击败康茂才主力,便是为我们渡江扫平障碍,只要打赢这一场,这天下的权柄,就触手可及了!”
鲁锦伸手握拳,又突然冒出一句。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洞房何日不可,战机却稍纵即逝,孰轻孰重,是我成亲重要,还是兄弟们的将来重要?
“争霸天下,便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若不奋勇争先,我们将来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俞通源闻言顿时动容道,“能跟随鲁大哥打天下,是兄弟们的福气。”
俞廷玉也点点头说道,“我会守好庐州的,即便此次不敌,只要庐州仍在,大伙便还有条退路。”
鲁锦却语气坚定道,“此战有进无退,没有败逃一说,康茂才算个屁,他背后的元廷才是大敌,朝廷不会坐视徐州和刘杜任意壮大的,我们虽处徐州之后,但也是暴元的眼中钉,肉中刺。
“此战若败,即便康茂才被阵斩,可他身后还有多少个李茂才,张茂才,因此只能赢,不能输。”
俞廷玉闻言又皱眉道,“那大帅可有把握?”
鲁锦见他担忧,当即缓了下,露出笑容安抚道,“放心吧,我哪一次没有把握,咱们兵力还占优,又是主动设计,敌人被动接招,一定能赢。”
“那就好,那我就在庐州预祝大帅凯旋了。”俞廷玉当即放心道。
鲁锦之前三战三捷,可都是智珠在握的,这次定然也不差。
将父子二人安顿好,接下来几天,鲁锦也放松下来,一边准备结婚,一边练习武艺,各部队也在紧锣密鼓的悄悄调动。
庐州城的西北角大营中,白天训练的喊杀声震天,各团的辅兵营则是抓紧时间制作干粮和肉干,到了晚上宵禁,杨璟率先带着四团悄悄出城,夜间隐蔽行军,昼伏夜出,缓慢向战场附近集结。
又过两日,巢县也有了动作。
至正十一年,九月三十日,廖永坚的水师只留下三千人守城,水师主力和全部船只,载着廖永安的三团主力突然消失。
突然的变故,把时刻盯着这里的康茂才吓了一跳,又过一日,十月初一,位于濡须水下游的无为县驻军突然来报,说廖永安部近七千兵力,突然出现在庐江县城外,还扎下营来,一副准备围城强攻的样子。
康茂才大喜,鲁锦还真在这个时候调兵攻略其他州县去了,简直不知死活,那正好,这次就让你知道小看老子的下场,什么叫骄兵必败!才赢了几仗啊这就飘起来了。
正当此时,包毓也走了进来。
“使君,可是巢县出了什么变故?”
康茂才兴奋的点点头,“刚才无为驻军来报,说廖永安部和巢湖水师主力,全都去打庐江县了,目前巢县只剩三千守军。”
包毓闻言眼皮一跳,他的家仆今天刚来,他也刚把之前那封情报送出去,但廖永安今天就到了庐江县,那显然是鲁锦在不知康茂才兵力变化时做出的动作。
这,鲁锦到底是怎么想的啊,连包毓一时间也看不懂了,鲁锦到底有没有提前料到康茂才的行动。
“使君,那咱们还要用濡须水的水师,牵制巢湖水师吗?”
“当然要,只要牵制住巢湖水师,就像捆住了他一条腿,他不论如何反应,都不会那么快了。”
包毓点点头,如今也只能希望鲁锦收到那封情报后,能对官军的水师有所防备吧。
与此同时。
隐蔽于无为县境内,挂机了半个月的李普胜,突然感觉哪里不对劲。
巢湖水师异军突起,攻占了庐州和六安,这事他当然知道,他还知道是个叫鲁锦的,带领巢湖诸将打赢的,现在被他们共推为元帅。
巢湖水师发达了,廖氏和俞氏都成了单独领军的将军,可他们居然不叫自己,我李普胜也是巢湖起义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