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指挥使,他原本还以为像他这样被迫投降的,只能从千户做起呢,现在倒是小看了鲁锦的气量。
慌忙受宠若惊道,“在下无功无德,怎敢受此高位,请大帅三思。”
“诶,缪将军这就过谦了,你为我带来数千兵力,还帮忙配合夺城,怎能说无功无德呢。
“将军能领兵数千卫戍一方,才干定是不缺的,若只给个千户,怕是别人以为我不能唯才是举,要笑话我有眼无珠了。
“这指挥之任,非将军莫属,请君万勿拒绝!”
缪大亨抬眼看了鲁锦一眼,见他态度认真,当即单膝下跪拜道,“多谢大帅器重,某今后定为大帅效死。”
“哈哈,今日又喜得良将矣。”鲁锦亲自过去将他扶起,又看向缪大亨的长子缪友珍,向他问道。
“这便是令郎吧,果真一表人才。”
缪大亨连忙道,“回大帅,正是犬子,此子名叫缪友珍,友珍还不见过大帅?”
缪友珍当即单膝下跪抱拳道,“见过大帅。”
“好个仪表堂堂的好汉子,真将种也,听说汝在汝父麾下为将,不知缪指挥肯否割爱,让令郎来我麾下做一千户营官?”
缪大亨闻言顿时呼吸一滞,好家伙,刚给个甜枣就打一棒子,这是要从他身边把长子调走啊!
不过缪大亨来的路上就有过这种心理准备,此时真的遇到了,他也只能答应了。
毕竟鲁锦越是这样防备他,就越是要重用他的样子,只要自己不反,当然是让主君越放心越好。
缪友珍闻言有些不知所措,踟蹰地看向自己老爹,缪大亨深吸一口气,连忙对儿子斥道。
“友珍,大帅如此器重你,还不快谢过大帅?!”
缪友珍有了父亲的首肯,这才道,“多谢大帅器重,末将定然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好好好,忠心可嘉,来人,赐甲一副!”
冯国用那边闻言,立刻让人捧出一副铁甲,送到鲁锦面前。
鲁锦对缪友珍示意道,“汝如此忠心,我又怎舍得让你肝脑涂地呢?今后上阵杀敌,务必穿着此甲,可不要损伤了我这一员良将。”
缪友珍这下真的受宠若惊了,连忙再次拜谢道,“多谢大帅挂怀,多谢大帅赐甲,末将今后定然身披此甲,为大帅陷阵先登!”
缪大亨在旁边顿时心中哀叹道,傻儿子啊,人家略施恩惠,你就热血上脑了,可别真的送了小命就好。
“哈哈,一言为定,今后看你表现。”鲁锦拍了拍缪友珍的肩膀,又看向旁边才十六岁的次子缪义。
“此子是?”
“哦,回大帅,这是我次子缪义,今年才16。”缪大亨顿时紧张道,他怕鲁锦连这个小儿子也不放过。
鲁锦笑着拍拍缪义的肩膀,“此子也是一表人才,不过还过于年少,汝可先从辅兵千户营官做起,留在汝父身边多多历练吧。”
“是,多谢大帅。”缪大亨闻言松了口气,立刻领着次子拜谢。
“且先来我身旁,等着一同观阵。”
“是。”
这时鲁锦又看向最后的鲁定三人,伸着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的鲁定顿时苦涩不已。
“你便是鲁定鲁将军?”
“回大帅,正是在下,小人参见大帅。”鲁定连忙单膝跪下拱手道。
鲁锦连忙将其扶起,十分无语的说道。
“你说说你,若欲投奔于我,何不如郭指挥那般提前联络?便是不联络我,也该如缪指挥那般募兵进城,不然何至于此。”
鲁定闻言顿时委屈巴巴道,“大帅,我,唉.......”
鲁锦拉着他的手拍了拍安慰道,“好了好了,男儿有泪不轻弹,你节哀吧。
“听说朱亮祖已帮你除了潘宇兴,尚有孙德崖和俞时良在逃。
“你放心,今后若抓到此二人,定然将其捉来交你处置,如此奸邪之徒,起兵之后不去攻打元廷,竟先对友邻义军动手,真小人也。”
鲁定连忙抱拳道,“多谢大帅为小人报仇!小人今后这条命便是大帅的,大帅让咱打谁,咱就打谁!”
“好,果是忠义无双的好汉,汝兄弟三人可愿来我军中做一千户营官?”鲁锦拉着他的手热切地问道。
“我......”
鲁定闻言那个后悔啊,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率先把自己的打算告诉了孙德崖,还不提前跟鲁锦联络。
看看郭子兴,一个兵没有,先联络了鲁锦谈好条件,再等安全之后募兵来投,立马就是一个指挥使。
还有缪大亨这货,这货是先募兵,被人用刀架着脖子投靠的,可人家兵多,现在也成了指挥使。
就自己提前露了底,兵也被孙德崖打散了,如今这两千兵还是朱亮祖帮他找回来的,哪里还有脸再要指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