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继续下蛋,这就是损失啊!
也可以每天把下的这个蛋拿走,它攒不够一窝就会一直下蛋,但这样就无法孵化小鸡,鸡就绝种了。
如果有一种方法,把每天这个蛋拿走,让鸡一直下蛋,然后人工替它孵化,不就能提高产量,还能孵化小鸡了吗?
鸭子更离谱,鸭子没有抱窝的习惯,出去游一圈,在草丛里下了蛋就跑,自己下在哪都忘了,因此鸭子的自然孵化率极低,必须人工干预,要么训练鸭子定点下蛋让它自己孵,要么就只能想办法人工孵化了。
马秀英翻着书掩嘴偷笑,这位大帅可真有趣,一个造反的反王不去研究怎么打天下,整天回了家就研究怎么给庄稼做媒,怎么替鸡鸭孵蛋?
她合上书评价道,“的确都是利国利民的实用之学,只是确实有些深奥,但我若只是抄书整理,应该不难,民女愿意一试。”
张芸绣闻言笑道,“那女公子再看看那本化学和物理,往后翻一翻。”
马秀英不明所以,拿起书来翻了翻,结果都是看不懂的数字和化学方程式,这就尴尬了,这个真看不懂。
这时张芸绣又说道,“女公子若真心愿来帮忙,可先自学这本‘公输子’和‘公输算经’,公输秘典以‘公输子’为本,以算经为基,不先学了公输家的算术,其他那些书都难以阅读,是真看不懂的。”
“原来如此,那这两本书民女可以抄一份带回去吗?”
“当然可以,大帅著此书,便是要践行横渠先生的为往圣继绝学,希望公输家学能广为传播,为天下百姓造福,又岂会吝啬秘典外传。”张芸绣立刻答应道。
马秀英闻言一震,突然想到横渠四句,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鲁锦提出国家责任说,说元朝放弃了国家权柄,真正的国家应该承担什么责任,为百姓做什么,这样才能得到天命,这岂不就是为天地立心。
鲁锦看不下暴元对百姓的蹂虐,起兵造反,救济百姓,这不就是为生民立命?
鲁锦传播公输家的秘典,不使其失传,这不就是为往圣继绝学?
至于为万世开太平,那就得先看能不能打下整个天下了。
这么一想,鲁锦居然还是个横渠四句的践行者,这位大帅还是个儒墨双修啊?
诶,也不对,鲁锦这学问,显然杂的很,可不止有儒墨。
“多谢夫人赐书,民女定然用心苦读,早日为夫人分忧。”
张芸绣当即笑道,“不必你二人若真愿谢,明日早些来就是,郭姑娘可别忘了带上你的乐器。”
“是,小女一定记得。”
郭张氏大功告成,两个女儿都在这领了差事,有了出入内院的机会,这事定然会传到鲁锦的耳朵里,接下来就是顺理成章的事。
母女三人目的达成,当即以准备乐器为名提出告退,张芸绣又亲自将其送到门口,这才看着她们离去。
另一边,元帅府前院中堂。
鲁锦正在审阅修改过后的‘庐州暂编刑律’,李饮冰就在旁边候着,正在看呢,一名侍卫就突然进来传信。
“大帅,包掌司拜见。”
“让他进来。”
片刻之后,包衡就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不禁面带喜色。
“大帅,你要的炼铁工匠和铸铁匠人找到了。”
“哦?在哪找到的?”鲁锦抬头看向包衡,没想到许济川那边没有结果,包衡这边倒是有收获了。
他当初确实把这任务先交给了包衡来着,不过后来一直没有消息,这才又让许济川去找。
“这......”包衡看了眼旁边的李饮冰。
鲁锦立刻明白,看完手中律令又批改几处交给他,“就这样吧,把这几处改了,找人刻版印刷,这份暂行律令我们可能要先用好几年,还是别让人抄了,直接印吧。”
“是。”
等李饮冰退出去,鲁锦这才看着包衡问道,“工匠是你兄弟包毓从江对岸找来的?”
包衡一愣,顿时拍马屁道,“大帅真是神机妙算,未卜先知啊。”
鲁锦翻个白眼,这不是废话吗,包毓之前就在干情报工作,又在和阳这个港口城市没回来,他对面的当涂就是南方最大的冶铁基地。
鲁锦找炼铁工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包衡让他帮忙找,那包毓肯定会派人过江冒险找人。
鲁锦见他承认,顿时问道,“这个时候冒险过江,没出什么问题吧?难道对面没有巡查过往船只?”
包衡当即道,“没有,舍弟言他所派之人,是搭盐贩子的船过去的,因此没遭到盘查。”
鲁锦闻言立刻诧异道,“对面还不知道这边已经全被咱们打下来了吗?居然还有盐贩子敢过来?”
包衡立刻上前几步,小声说。
“大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