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点功劳,他都感觉站不住脚,因此这次首战表现的十分卖力。
轰隆——轰隆——
又是十几颗石弹砸来,在投石机的刻意控制下,石弹砸的越来越低,有五六枚直接砸在城墙上半部,石弹击中城墙产生的震动,顿时让城头守军惶惶不安。
有一颗石弹更是擦着女墙飞过,正中一个督战队的甲士,这一下瞬间将那甲士砸飞到了城下,摔在地上血肉模糊,看的守军胆战心惊。
轰隆——
终于有一颗石弹命中城头,虽然没击中烧火的大锅,却砸中了城头上准备的擂石,城上顿时石块飞溅,一颗石头刚好砸中一名守军后背,那人吃痛之下撞翻了油锅,滚烫的油锅打翻,瞬间就烫伤了周围五六个守军。
油脂的沸点可是比水高的多,被烫到顷刻就是一片水泡,要是把衣服揭下来,能顺带揭下来一层皮,可谓残酷至极,皮肤大面积烫伤,在古代想要治好几乎是很难了。
“砸的好,輴车开始上前!”
城北的望楼上,廖永安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兴奋的挥拳,立刻命令輴车开始前进。
庐江城头,飞石攻击还在持续,或许是砸出了经验,准头越来越高,相继又有两枚石弹命中城头,打翻了两口熬煮金汁的铁锅,吓得城头守军连忙躲避,连女墙后面都觉得不再安全。
“回去,都回去守城,谁敢下城墙,就全家连坐,后退者死!”
督战队守着城墙后面的楼梯,他们这个位置倒是不怕被石头砸到,但城墙上的守军怨气可就更重了,只能被强逼着回到城头,忍着金汁的恶臭,趴伏在看起来比较坚固的女墙之后躲避飞石。
“这咋办,刚才好像砸中俺家房子了,也不知俺家里人咋样。”
一人趴在城头上小声对身旁的邻居说道。
那邻居抱着脑袋抬眼看了看四周,见没有督战队在附近,就小声说道。
“先保住自己小命要紧,城外的红巾要是真打上来,咱们就投降。”
“投降?”先前那人顿时惊道,“反贼万一屠城咋办?”
“入他娘的,你还真信了那蔡庆元的鬼话,巢县和无为就在咱们边上,他们直接献城的不是过的好着呢么,咋偏跑到咱们庐江屠城?那都是姓蔡的骗咱们的鬼话!
“老子早就看那蔡庆元不顺眼了,他又不是咱们庐江人,想赚军功怎么不上他老家赚去,跑咱们庐江打什么仗,天天关着不让出城,我家连柴禾跟米都快买不起了,再打下去,不等反贼屠城,咱就得饿死在城里。”
“好,俺听你的。”
就在这时,接连不断的飞石攻击突然停了下来,半天没等到石头再次飞来,顿时让城头守军精神为之一松,有人大着胆子探头朝城下看去,发现反贼正推着輴车往城墙靠近,真正的攻城马上就要开始了。
蔡庆元这货先前一直躲在墙后的楼梯上,发现反贼不扔石头了之后,立刻跑上来耀武扬威,给守军打气。
这货身着一身铁甲,身边护着好几个盾牌兵,一边走一边高声喊道。
“大伙不用怕,我已派人去桐城叫了援军,咱们只需坚持三日,必有援军来救,到时这城下的反贼自然会退去。
“别看他们石头砸的凶,可也就只能砸砸石头而已,这城外还有护城河,反贼想把护城河填平,最少也得几天,大伙不用惊慌。
“快快起来把这收拾一下,挑两石土来,把这地上的油垫上,不然走起来脚滑。”
这番话一出,果然让城上守军稍微恢复点士气,不过廖永安这边也不会傻到真去把护城河填平。
圣武军是什么出身?那可是巢湖水师出身,有的是船!难道老子不会搭浮桥吗?
果然,马上有眼尖的人喊道。
“快看,反贼要搭桥了!”
蔡庆元闻言连忙伸头去看,只见城下的輴车排成排,两边还挂着布幔,走起来一晃一晃的,像是伸着翅膀的蝴蝶,但是那些輴车推到护城河边就停了下来,然后开始有人在輴车后面用竹竿搭建竹楼。
那哪里是什么浮桥,分明是箭楼!
“贼兵在搭箭楼,快放箭,放火箭,绝不能让他们把箭楼搭起来!”蔡庆元当然知道箭楼的厉害,因此立刻对士卒命令道。
一声命令传出,城上当即就有两百多名弓箭手,开始朝着輴车放箭。
不过圣武军这边也不傻,廖永安早就提前做好了准备,搭箭楼的材料都是预制件,全是长长短短的竹梯。
先提前用竹竿做好长竹梯,然后把三架竹梯边对边捆在一起,就成了一个三角形的桁架柱子,再用短竹梯将九根柱子串起来绑好,一个瞭望塔式的竹楼基础就打好了。
接着再不断的把竹梯绑在上面当作骨架,正面和左右两面还挂上了厚竹板做的竹帘,用来挡箭,十几分钟的时间,一座座箭楼就拔地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