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木板,就像瓦片,十分羸弱,若在海上遇到倭寇船只,撞都能把他们撞碎。”
两人听的目瞪口呆,廖永坚更是吃惊道。
“原来倭寇的船只那么差,那为什么他们还能肆虐我中国沿海?”
鲁锦摊手道,“因为蒙古更不擅水战。”
“......”两人一阵无语,不过想想元朝初年的东征日本,也就不足为奇了。
张温又问道,“那西洋船呢?大帅不就是从西洋回来的吗?”
“西洋帆船有龙骨和肋骨,没有水密隔舱,也没有船舵,更没有减摇鳍。
“但他们船内空间开阔,而且桅杆奇高,用的都是双节桅杆,主桅上面接副桅,两边用支帆锁拉在侧舷上,中间还有几节横桅,上面挂软帆,整个帆全部展开,比中国的同等大小的船帆高一倍,帆比船身还要宽出一节。
“这么做的优点是帆够大,比较能吃风,航速快,缺点是操帆繁琐,要用比福船多十倍的水手,没有尾舵,转向也不灵活,也没福船坚固,更没减摇鳍,而且由于他们的桅杆过高,导致船只寿命也比较短,十来年就要大修一次,甚至要换龙骨。”
廖永坚听的张着嘴巴,根本不敢想象,“没有尾舵那怎么转向?”
“靠操帆运用风力转向啊,或是用小船拉,或者用拖锚法转向,航行时就只能靠帆转向。”鲁锦解释道。
“真奇哉怪也,这样的船居然比咱们的海船跑得快?不可思议。”张温也吐槽道。
“各有优劣罢了。”
鲁锦最后点评一句,然后带头上船,在眼前这艘楼船上下转了一遍。
让他比较惊讶的是,这艘楼船是有龙骨和肋骨的,并没有水密隔舱,不过想到楼船只能在内河或是近海航行,也就不足为奇了,水密隔舱用料多,造价贵,一条内河战船,的确没必要加那玩意。
这艘楼船共有四层甲板,底仓虽然有龙骨和肋骨,但整体还是比较平的,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尖,这种船底也的确更适合内河。
最厉害的是,这楼船的船舵还是可以升降的,用以适应不同的吃水深度,遇到吃水浅的航道就可以把舵升起来,以免触底搁浅,深水航道又能把舵放下,增加舵面效力,这设计可真牛逼。
从这里也能看出,中国的造船技术,至少在明中期以前,都是领先欧洲的,就连船舵这种转向机构,也是欧洲从中国学去的。
明中期以后,欧洲海船和中国对比,也只能说各有优劣,欧洲的通长甲板,更适合装备火炮,而代价却是抗沉性不如中国福船。
高桅杆确实获得了高航速,但根据杠杆原理,力臂越长,施加的力量就越大,桅杆过高的代价就是船只寿命短,龙骨容易变形,每十年左右就要全拆一遍进行大修,几乎相当于重造。
鲁锦带着他俩上了三楼,楼船上面的三层,每层外围都有木制‘女墙’,也就是城垛,方便居高临下射箭,三层的顶楼则是一个巨大的露台,方便瞭望指挥,也方便释放拍杆。
船舷两侧各有三根拍杆,船头尾各有两根大拍杆,每艘船共有10个拍杆,杆头都套着数百斤重的石锤,那石锤就像个石碾子一样大,堪称古代水战大杀器,这要是离近了放下去,能把小船直接拍碎,就像是个巨型铁骨朵。
可以想象,一个高十米左右,头部装了个石碾子的超大铁骨朵,从三楼砸下来是个什么效果。
但鲁锦看着那东西却碍眼的很。
这么大的大船,很明显不可能追着别人砸,因为不够灵活,只能是当敌军小船围攻自己的时候,放下拍杆用于自卫,十个拍杆,能把周围一圈小船全都拍碎。
但这样的话,拍杆装不装其实都无所谓,你都被围攻了,那敌军自然有的是办法打你,比如载一船火药,贴近爆破,可如果不被围攻,那拍杆就一点用没有。
鲁锦想了想,船舷两侧的六个拍杆可以留下,前后的四个大拍杆可以拆掉,换成折叠的云梯,到时候就能直接搭上当涂的城头,从楼船上面直接冲上城头。
但是这么大的改装,如果在江边进行,很难瞒住敌人的窥伺,这样就会让敌人有了防备,最好是找个外人窥伺不到的隐蔽水域进行改装。
于是鲁锦就问道,“这几艘楼船能开进巢湖吗,我想将这几条船改装一下,若在江边改装,难以瞒住敌人耳目。”
廖永坚想了想才说道,“这几条大船吃水太深,若是想进巢湖,只能等明年夏季水涨之时,才能进得了巢湖,在秋季来临之前就得改好出来。”
鲁锦想了想,那时间应该差不多,明年夏天,如果历史变化不大的话,正是徐宋攻破杭州,董抟霄转战江南的时候,到了那个时候,彭莹玉的死期就到了!
不过在这之前,董抟霄这个好战分子,还得鲁锦先扛着才行,他最少得扛上半年,这也是他急着在开春之前拿下全椒和滁州,封死东北方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