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的架子就搭起来了,指挥使是常遇春,营官是王志远,周兴,平定,还有个辅兵营,由常遇春兼领。
部队架子搭起来后,鲁锦又如法炮制,把在全椒的那一套重新安排了一遍,让滁州县令丁海丰去编户齐民,搜罗工匠,编练内卫军,文武两套班子建立起来,尽快把滁州消化掉,纳入圣武军的实控体系。
再搜刮一遍战马和骑兵,然后他才带着部队去了定远。
定远这座城,自从被李氏和冯氏合伙献出,鲁锦还未亲自来过,这次也顺便过来看看,当然主要还是去找盐矿的。
朱亮祖这货一见到鲁锦,就忍不住抱怨道。
“大帅,攻打来安为何不叫我去啊?”
鲁锦白了他一眼,反问道,“你可是师帅,就算让你去打来安,难不成你还要亲自先登夺城吗?你就算去了不也是在城下看着,那去不去有何区别?
“你身为师帅最大的责任,应该是给手下各团多一些实战练兵的机会,他们能打了,你的师自然就能打,另外还要注意整个北方的敌军动向。
“我早就跟你说过,濠州也是北线的目标之一,你对濠州的情况掌握了吗?有进攻计划吗?被你赶跑的孙德崖去了哪里?这些情况你都掌握了吗?你要是只愿意冲锋陷阵,那这师帅我就换个人来做。”
朱亮祖一听到孙德崖的名字就来气,当初痛打了这货一顿,结果还被他跑了,没想到短短时间就再次支楞了起来,听说重新聚兵八千,从滁州北上了,让他恨得咬牙切齿。
毕竟是从他手上跑的,说出去多丢人啊。
不过在定远待了那么些日子,朱亮祖也不是吃干饭的,这人好歹也是历史上打下两个省的主帅级将领,虽然最近没有对外出兵,但该打探的情报还是做了的。
此时听到鲁锦的问话,朱亮祖当即说道。
“大帅说的这些事,我怎敢忘记,自打定远被我们拿下后,濠州守卫也变的颇为严密,我虽然进不了城,但也在城外布置了眼线,摸清了城内布局,还让人绘制了城内地图,只要大帅一声令下,随时都可以攻打,三天之内必克此城。
“至于孙德崖这厮,我已打探到他的行踪,此人似乎是察觉到了我们前些日子攻克滁州的行动,如今对我们颇为畏惧,不敢与我为邻,既不敢去濠州,又不敢去来安。
“初三那日,他又在来安县乡下抢掠了一次,裹挟了不少百姓,如今兵力已经过万,向东而去了。
“我预计他的目标应该是扬州路,但以他的兵力和战力,高邮和江都(扬州)这样的大城他肯定打不下来,因此最有可能的去处是六合,或者天长县。
“也有可能是江边的真州或扬子县,但可能性不大,他没有水师,若是占据沿江城池,很可能受到江东元军的突袭,到时水陆两面夹击,他跑都没地方跑。”
“你说的有道理。”鲁锦点点头。
孙德崖的动向,属实是出乎鲁锦的预料了,没想到这人跟历史上的活动轨迹变化那么大,居然玩起了流寇打法。
不过朱亮祖说的对,目前孙德崖虽然兵力不少,但都是裹挟的普通百姓,他现在急需一块稳定的地盘,给他提供粮食和练兵基地,只有安稳的练一阵子兵,有了一支堪战之军,他才能真正在群雄中站住脚,否则一直跑来跑去,也不过就是一股流寇罢了,早晚被人消灭或是吞并。
只是鲁锦没有想到,这货会往扬州路跑,也不知道这样会不会对张士诚造成什么蝴蝶效应。
如果孙德崖占据了江北,堵住了张士诚南下的路,将来局势会怎么发展?如果孙德崖南下江东,占据了历史上张士诚占据的沿海地区,又会有什么结果?
鲁锦暗暗摇了摇头,立刻在心里否定了这个离谱的想法。
‘不不不,那也太高看孙德崖了,此人根本不配和张士诚相提并论,别的不说,张士诚手下的盐帮,只论组织度,都不是孙德崖手下那支流寇大军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