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锦朝着城外西北方一指,“那边可是炉桥镇?”
“正是。”
“我可能要从炉桥镇迁移一些百姓,把那边的地方腾出来,你到时候要给他们做好安置工作,所涉土地房屋,尽数给与赔偿。”
鲁锦这才说出真实目的,听的孟智方有些摸不着头脑。
从乡镇往城里移民?把镇子上的土地腾出来?这位大帅想干什么?
“大帅,如今官府初设,又要供养驻军,恐无恁多钱粮,也不知大帅要迁移多少人口,若是不多,可否将百姓迁去其他镇子,之前藕塘镇那边不是被孙德崖祸害过几个村子吗,或许可以迁去那里,多给百姓赔几亩地就是。”
鲁锦想了想,当即点头道,“这法子也可以,只要做好安置工作就行,至于要迁多少,明日你随我去炉桥镇看看。”
“是!”孟智方立刻拱手应诺,虽然不知道鲁锦要干什么,但也容不得他拒绝。
翌日一早,鲁锦就带着一个营的骑兵护卫,定远主簿孟智方也骑马跟着,一行人就去了炉桥镇。
炉桥镇位于定远城区西北,虽然位置和后世六百年的地图有许多出入,但好在盐矿的矿区够大,有好几平方公里,而且还有重要地标可以参照,想要找到盐矿并不难。
毕竟是炉桥镇,既然有桥,那当然有河啊,天然河流就是最好的地标,炉桥镇的这条河叫窑河,也叫高塘湖。
众人跑了一上午,中午时分才到炉桥镇,虽然有心理准备,但还是让鲁锦震惊了下,眼前这个镇子的规模,甚至已经不输梁县、乌江、含山这样的小县了。
“居然这么大?!”
孟智方闻言心中忍不住吐槽,感情您都不知道有多大,就要迁移百姓,这么多的百姓,要是全迁走,短时间往哪安置啊,反正定远城内是肯定塞不下的。
为了打消鲁锦迁移百姓的念头,于是孟智方当即向鲁锦介绍道。
“大帅,此地先秦时就有百姓居住,当时称为曲阳县,属九江郡治下,南朝时梁武帝才把周围几个小县合并为定远。
“汉末三国时,魏武帝曹操曾在此地置冶铁炉,打造兵器,还在此地建造一座石桥,故而得名炉桥镇,自隋以后,炉桥镇就一直属于定远县治下。
“此地山中多石灰石,又多产陶土,镇内多有百姓烧制粗陶赖以维生,故而人口众多,这里还有濠水与淮河相连,水运便利,商贾众多,说是镇,其实和凋敝小县无甚区别。”
鲁锦闻言点点头,看来这主簿提前做过不少功课,应该是昨天听说鲁锦要来炉桥镇,特意恶补了一番。
鲁锦这才说道,“你说这里产石灰和陶土,今后恐怕又要加上一样了。”
“加一样?是什么?”孟智方听的不明所以,鲁锦却不再说话,当即一挥马鞭,再次跑了起来。
来到窑河东岸,鲁锦立刻从怀中掏出地图,然后比照着真实环境,没多久便来到镇外东北方的一处村落农田附近,再三比对了地图,鲁锦当即说道。
“就是这里,方圆五里之内,都要圈起来。”
孟智方骑术不好,好不容骑马追上来,听到鲁锦这话,好悬没有喷出一口老血。
“方圆五里?!不知这里有什么,大帅难道要把这里的百姓全部迁走?”
“那倒不至于,这里正好有个村落,可以当作工匠的落脚点,村民不至于全部迁走,但地却要收做官地,在别处重新给他们分田。”鲁锦当即指着四周说道。
“这地有什么?”孟智方还是一脸不解。
鲁锦勒转马头,转身看向他,“这里有个大盐矿,足够数千万百姓吃上上万年!”
“盐矿?吃的那种食盐?这么多?!”孟智方一脸震惊,好奇地看向四周,然而四周却只有被皑皑白雪覆盖的麦田,哪里有什么盐矿,若是自己辖内真有盐矿,那他这个主簿怎么没听人说过?
“大帅,这盐矿在何处?怎么臣从未听说过?”孟智方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
鲁锦指了指地下,“就在咱们脚下,你知道川蜀之地的井盐吗,这里也有,不过要打上百丈的深井,然后才能把卤水抽出来。”
孟智方还是有些不信,当即说道,“可是本地百姓从未说过井水苦咸,大帅如何肯定这地下会有那么多盐,若真埋藏于数百丈的地下,百姓又没挖出卤水,寻常人怎能知晓地下产物?”
一同跟来护卫的张虎子也颇为好奇,不过他是见过鲁锦那辆车的,当初伏击左君弼的时候,就是张虎子亲自引诱左君弼过去的,当时他也在场,知道鲁锦是公输家传人,还颇有些神异之处,绝非凡人。
此时听到孟智方的疑问,他也跟着竖起耳朵,万一能学到点啥神仙手段呢?莫非大帅能看到数百丈的地下有什么宝贝?
鲁锦想都没想,就再次推到了他那莫须有的家传上面,“我是在家传的一本古籍上看到的,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