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中，带着几分嘲笑，却是不知道是否是对自己的嘲笑。

或许，两者兼有吧。

路明非没有说话，只是握着手机，听着陆晓的话语。

他总觉得自己现在脑子很乱。

乱的像是一团浆糊。

“每个人的人生，都由自己主宰。”

“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陆晓的声音从手机中传来。

“明天，会给你看一场好戏的。”

说完，嘟嘟的声音响起。

电话被挂断了。

握着手机的左手无力地垂下。

有些无神的双眼越过眼前的围栏，望向了更远的地方。

现在天色已晚。

整座城市都是亮堂了起来。

灯红酒绿，好不欢快。

相比之下，没有灯光笼罩的天台，显得是如此的黑暗。

路明非缩了缩身子，双手环抱起了双腿。

他现在，竟是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陈雯雯对他是有意思的。

不然的话，他也不会成为文学社的理事。

可是，陆晓所说的也没有错。

哪里会有女孩，会喜欢什么都不会，干啥啥不行的人呢？

就算是童话故事里，美丽的灰姑娘和白雪公主，最后也是嫁给了高贵的王子。

而他路明非呢？

连王子身边的护卫都不如。

只能是在王子与公主出行的时候，跪在一边地上的平民罢了。

“爱人......先爱己么？”

路明非低声喃喃自语着。

另一边。

在挂断了路明非的电话之后，陆晓走到了窗边。

看着外面灯红酒绿的城市，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在缅怀。

缅怀自己不知道多少年前的青春。

当年的他，像个小丑一样。

而若是自己不出手，路明非便是会和当初的自己一样。

哪怕他被当小丑的地方，不一定是明天的宴会，也有可能是在卡塞尔学院的某场宴会上。

想到这里，陆晓拿起手机，拨通了上面的一个号码。

“喂？”

“学长吗？”

“这边能否麻烦一下，尽快过来。”

“嗯，时间很紧，就是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