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失去两个学生了，你难道要学院再失去一名学生吗！”

近乎大吼的语气，曼斯发泄着自己的焦躁。

“可是，这我们必须要面对的，不是吗？”

陆晓神情冷静，丝毫没有因为曼斯的焦躁而生气。

“在踏上屠龙这条路的时候，很多事情，就已经身不由己了。”

“纵使前路是死亡，纵使前方看不清未来，可是我们却依然要在这条路上，义无反顾地走下去，不是么？”

曼斯沉默了。

在发泄了一番焦躁之后，他便是冷静了下来。

他很清楚，陆晓所说的，是事实。

早在进入卡塞尔学院，开始屠龙事业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随时可能曝尸荒野的心理准备。

为了屠龙大业，谁都是可以被牺牲的。

曼斯的嘴上，挂起了一抹自嘲的笑容。

真是的，到了这个时候，他居然开始有些优柔寡断起来了。

是十年前，那场灾难，打断了他的心气吗？

“没想到，我居然还有被新生教育的一天啊。”

曼斯自嘲一声，正准备开口，应许陆晓的请求。

此刻，一个淡定的声音却是在船舱里响起。

“如果你看见一面墙，往上往下往左往右都看不见尽头，永远抵达不了边界，那是什么？”

熟悉的声音，让船舱内众人都是惊讶地抬起头。

都是在同一艘船上生活好一段时间的同伴了，他们都是听了出来。

这是叶胜的声音。

“那是死亡，我以前看一本书上说过。”

“这里是叶胜，我和亚纪都存活着，正通过‘蛇’的电流在与你们对话。”

“我们已经抵达青铜与火之王诺顿的宫殿，请回复。”

叶胜的声音古波无惊。

或许是因为眼前的场景过于震撼。

“确认么？”

曼斯的声音有些颤抖。

失而复得的喜悦，发现青铜与火之王诺顿宫殿的喜悦。

双重的喜悦叠加在一起，让他有些不能自己。

一旁的陆晓，紧了紧放入裤兜里的手。

他也是有些紧张起来了。